公孙昭没有辜负他期待而渴望的眼神，她不吝赞美之词：“傅公子果然非同凡响，玉树临风！这身装束，正是好马配好鞍，人美配华衣。”</P>

傅丹灵挠了挠头：“义父一向不喜这种张扬色彩，我也是背着他来穿，只是今日实在不想辜负如此美景。”</P>

公孙昭点头表示理解：“族服这东西，天天一样，惯是无趣。”</P>

傅丹灵像是遇到了知己，他激动道：“原来三姑娘也有同感！其实傅氏没有固定的族服，只是师祖喜好青绿，我义父和傅头就传承下去了，偏偏我不喜，但也没有办法。小时候身体弱，穿不起大红大紫的衣裳，像是要办喜丧一样。后来，义父说鬼门山凶险，穿太过喜庆的颜色容易冲引煞气，便总是玄色或者灰绿之色。”他继续道，“其实我觉得不然，之前猫兽也不是全身红彤彤的模样，不是依旧在鬼门山受了伤？所以说，义父的话，不太具有参考价值。”</P>

公孙昭自言自语道：“猫兽果然来过这里。”</P>

她抬头向傅丹灵道：“你知道猫兽为何受伤么？”</P>

傅丹灵点头道：“当然知道啦，猫兽是被山内魑魅魍魉的凶煞所伤，后来我放进了玄界内，现在不知如何了？”</P>

公孙昭心中顿感诧异。这与之前她所知的内容有所出入。地城界、莫离城、以及扶风山，猫兽为何会去到这几个地方？</P>

她道：“猫兽已经死了，不过现在还有小猫兽，只不过小猫兽也只剩魂体，现如今情况尚好。”</P>

傅丹灵脸色骤变，他皱了皱眉：“已经……死了么？”</P>

公孙昭垂眸：“被人所害。”</P>

“人？”傅丹灵表情奇怪而又带些震惊，他道，“怎么会是人？凶煞所伤，怎么会是人？！”</P>

公孙昭不解，她问道：“猫兽原本受了伤，后来被人所害。听你的意思，难道不是这样么。”</P>

傅丹灵道：“是谁所害？”</P>

公孙昭不曾隐瞒：“张山。”</P>

傅丹灵忽地抬眼：“张山？”随后他低眼自顾自地重复，“张山……张山……”</P>

傅丹灵又道：“这个人，我没听说过，我奇怪的是，一旦被魑魅魍魉所冲出的凶煞所伤，无人能近，必死无疑。所以，猫兽不可能是……死于人之手。”</P>

公孙昭想了想，之前收养小猫兽的那个人，应该不会骗自己，何况他的话和张山所承认的事情相符合。</P>

傅丹灵皱眉，他道：“三姑娘，你刚才提到小猫兽是怎么回事？”</P>

公孙昭道：“猫兽带来的。”</P>

傅丹灵奇道：“可我见猫兽的时候，仅他一个。”</P>

公孙昭突然想到，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P>

这时候呼延端道：“猫兽是何时来过的？”</P>

傅丹灵思索了一下，肯定道：“一年有余，上年仲春。”他望向春熏。</P>

春熏点了点头：“是。”</P>

傅丹灵又补充道：“被凶煞所伤，活不过三个月。你看鬼门山，是不是少了点什么？”</P>

呼延卓定定道：“除了人的其他活物。”</P>

是了，从他们踏入鬼门山的那一刻，就从未见过其他除了人之外的生灵。甚至没有一棵树，一根草。</P>

春熏道：“鬼门山处，寸草不生。”</P>

风无声地从山下盘旋而上，吹动几人的衣袖，公孙昭再一次透过鬼门涌动嗯屏障望向那片漆黑呼啸的山门，“鬼门山处，寸草不生。”春熏这句话在她耳边久久回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