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端点头道:“回大君的话,正是先君独子慕容羽,我们北疆的新任大君。”
公羊羽小声提醒道:“鲜于家为何不曾露面?”
端木秀德根本没有遮掩的意思,朗声道:“鲜于家那两个小兔崽子坐享其成,坐山观虎斗,好得那渔翁之利。”
慕容羽的眼神依旧在闪躲,慕容端的眼神却如同迷雾一样令人看不清楚瞧不明白,公羊羽却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对身后的大王子端木拓尔说道:“大王子,把后方军镇的兵卒都安排好了,一旦有什么紧急事情,这里连一只蚊子都不能放过。”
端木拓尔应声缓缓退了下去,这时候端木秀德大踏步迈了出去,一把将胆小怯懦的慕容羽搂住,说道:“你老子慕容烈还是个爷们儿,怎么到你这里竟是如此的软弱呢?”
话应刚落端木秀德就觉察到了慕容羽剧烈颤抖的身体,心中免不了惊了一下,默默自问一句,“他难道是是装的吗?”
公羊羽捋着胡须观察着慕容家的阵势,说实在的倘若没有大梦王朝梦魇军的帮忙,北楚根本拉拢不了鲜于家,鲜于家的那两个兄弟甚至都不会正眼瞧端木家,不过有了大梦王朝这个强大的后盾,不仅有了与鲜于家谈判的筹码,竟然还将北疆的势力彻底化解了。
端木秀德见慕容羽浑身颤抖依旧是一言不发便用力抱过慕容羽,问道:“慕容世侄,你为何如此紧张呢?”
就在这时端木拓尔站在另一个高地处,摇旗大喊道:“父王快跑!有埋伏!”
端木秀德哈哈一笑,说道:“没想到你们是如此诚心谈判的,端木秀德领教了!”话音未落刚想推开慕容羽退到自己阵营这边,没想到那个一只畏畏缩缩的慕容羽突然动了,一手抱住端木秀德,另一只手握紧匕首猛刺端木秀德数下。
端木拓尔见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了自己的父亲,只听那慕容羽笑声阴险且狂妄,接连刺了三下端木秀德腹部,端木秀德不敢相信的看着慕容羽,问道:“什么匕首?竟然刺穿了我的甲胄?”
慕容羽眼中带泪,脱口道:“一把专门为了杀你而定制的匕首,没想到吧?端木秀德!”端木秀德按住流血不止的腹部连话都说不出来,他跟本就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胆小如鼠扶不起来的家伙,竟然连续刺了自己六下,刺完还不忘嘲讽一翻,“端木秀德!没想到吧?倘若我不装的胆小如鼠,你又怎么能靠近我呢?”
突然发生的转变让所有人措不及防,公羊羽急忙跑过去想要扶起端木秀德,却听端木秀德强忍着痛苦说道:“国师速退!”
话音未落慕容羽的护卫已经突进而来,端木秀德勉强稳住身形忍着剧痛低吼一声,“拔刀!”七八个随行的护卫视死如归齐齐出刀。
又听端木秀德低吼道:“护国师离开!不必管我!”护卫急忙把公羊羽围在中间,慕容羽拔剑就冲了过来,大骂道:“端木秀德!今天你就得死在我慕容羽的手中,北疆依旧是北疆,不是你们北楚能降伏的。”
端木秀德淡淡一笑,脱口说道:“没想到啊!慕容烈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儿子!还真是没白姓这个慕容。”
端木秀德手中虎头刀削铁如泥,见有兵卒冲上来挥手就是一刀,刀刃凝成实体破空而去,数名北疆士卒被端木秀德的刀气瞬间割开。
不远处的端木拓尔急忙跃上马背,带着士卒疯狂的向父亲端木秀德狂奔,“北楚儿郎听我命令,跟我上!”
一小股骑兵疯狂的向端木秀德奔来,此时慕容羽已经退到了安全的地方,骑兵的冲锋别说拦下了,能否活下来都是未知数。
端木秀德按着流血的腹部,厉声喝道:“所有人记住了,用你们自己的命护住国师,有国师才有北楚。”说完端木秀德大吼一声,手中虎头刀发出耀眼的光芒,今天就让世人看看我端木秀德的本事。
不远处依旧是极速冲锋的端木拓尔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大喊道:“父王!不要啊!我们需要你!北楚也不能没有你啊!”话到了这里端木拓尔对身后的骑卒吼道:“都给我听好了!所有人现在开始军衔提升三级,家中有孩子的孩子继承军衔,没有孩子的兄弟也可继承军衔,倘若这一战能活下来的,赏金银百斤。”
“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从那些骑兵中取回北楚的王。”端木拓尔猛抽马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