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语鹊衣犹湿，楼外残雷气未平。</P>

“好了，好了，可以停手了。”</P>

寝殿里，叶锦边说边麻利的拔掉九微身上的银针，将银针上缠绕的蛊虫放在烛火上烧掉。</P>

“殿主的伤势如何？”东君神色凝重十分担心。</P>

“放心，目前是没什么大碍了。”叶锦叹了口气收拾着他的药箱。</P>

“目前？”东君很会抓重点。</P>

“……”</P>

叶锦盖上药箱沉吟许久，问：“东君，你还记得初遇时他是何等风姿吗？”</P>

“……”</P>

东君心里一凉，不自觉看向床榻上陷入昏迷容色苍白之人，勉强维持冷静：“怎么突然谈起这个？”</P>

太久没有人提及这些，以致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想着回答，而是下意识回避。</P>

……</P>

收拾完药箱，叶锦独坐在桌旁，自顾自倒茶喝。</P>

“他大概……之后的三年、五年，我无法确定，总之每月都需要在前往冰室两三天……”</P>

话音未落，东君骤然转身看向叶锦，难得失仪，直接打断了叶锦未尽之言：“你说什么！”</P>

“别紧张，只是疏离内力，影响……影响应当没那么大。”</P>

虽然这么说，可叶锦也不是很笃定。</P>

……</P>

“当日老殿主身陨前，将毕生内力传渡给九微，你我也都在场……”叶锦盯着那摇曳的烛火，悠悠叹了口气。</P>

“因着那精纯的内力，这才免去了他每月涤清内力的麻烦。也因此，他的性情这才慢慢从孤僻冷漠变成如今这副冷清淡漠，避世而居的样子。”</P>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思。</P>

……</P>

——————————</P>

沉默良久，叶锦率先出言。</P>

“但凡是个人在那漆黑、冰冷的室内待上几天尚且受不住，可他孤身一人硬生生一待就是两年！两年呐！”</P>

不是几天，几个月，而是整整两年！</P>

“好不容易练成了，殿门一开，那副了却红尘，疏离冷漠的眼神，我到现在都忘不了。”</P>

“我好说歹说让他选了掌使，虽说还是避世而居，但总算是染上了点凡尘俗气……”</P>

谁能想到会出这档子事儿？！</P>

“唉……”叶锦叹气，天意弄人啊！</P>

……</P>

东君也坐了下来了，桌案上泣泪的烛火明灭不定，如同两人现今的心情起伏跌宕。</P>

“前天，在与殿下下棋对弈时……在说起公子表字时……”那抹鲜明却转瞬即逝的笑意，让东君晃了眼，“……殿下笑了。”</P>

“眉宇间的骄矜……和年少时一般无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