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巳时——</P>

九微再次醒来，撑着身子坐起来，启唇正欲说些什么。</P>

只是还没出声，便被叶锦先行打断。</P>

“哎，别说话。我知道你要问厘清。”叶锦很是心累，“我昨日便说了，公子没事。”</P>

九微：“……”</P>

九微：他只是想问问现在几时了，自己睡了多久而已。</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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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自是不敢违抗您的命令，什么都没告诉他，放心吧。”</P>

“咳咳……”九微唇色苍白，声音很轻：“那便好。”</P>

“几时了？”</P>

“巳时。”</P>

叶锦审视着他苍白精致的容颜，不由便想起那个死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十分头疼。</P>

长得像倒也罢了，为何连性子都能如此相似？</P>

以前，他救不了记忆里那个明媚毒舌的女人。</P>

现在，他同样拦不住眼前这个冷清通透的男人。</P>

除去性别差异，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对着这副样貌，叶锦都时常深觉无力。</P>

上天为何要如此待他？！！！</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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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公子下山后如何，倒是你，现在连内力都不足两成，你所修习的功法又如此阴寒霸道，往后有你受的了。”</P>

内侍适时递上来一杯偏烫的温水，九微接过，抿了几口，拿在手中没放，泛凉的指尖渐渐有了暖意。</P>

“吵。”</P>

“你！”叶锦气极，“你现在嫌我吵了？”</P>

“你看看你自己！厘清再重要，也不过是你的掌使，哪值得你这般冒死相救？”</P>

“内力消耗近乎九成，你自己的身体受得住吗？”</P>

“他娘的！”</P>

“帝九微，你他娘的不要命了？！！！”</P>

叶锦都不想说，“要是早知道，你为了厘清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当初我就不该怂恿你选掌使，在你面前时不时提及他！”</P>

“……”</P>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叶锦险些喘不过气来，颓废的坐下。</P>

“叶锦，这世上大多事，仅凭个人选择罢了。”</P>

“我瞒着厘清，也许……就是不愿他像你这般囿于过去，执拗的不肯走出。”</P>

“可说到底，那只是我的抉择，无论结果是好，是坏，都仅我一人之过，与旁人何故。”</P>

“……是这样吗……”叶锦不能理解，他觉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理解。</P>

“为他人交付性命……”</P>

“便当真别无所求？”</P>

“有。”</P>

“什么？”</P>

“我望他，不耽于过往，不溺于未来，专注当下就好。”</P>

“只是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