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霍启晟朝霍东山吐出了一个让人为之气愤的词。

霍东山怔了怔，随之更为关火，他抬手重重地往桌子上拍了拍，没好气道：“你说什么？你让我滚？你给我再说一遍。”

霍启晟双手环胸，神色变得冷漠：“您可以走了，我这里不需要您。”

“好！很好！非常好！”霍东山连说了好几个好字，转头看了霍夫人一眼：“夫人，你听到了吧，这不孝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他说不需要我们两人的帮助，我还就不帮了，我倒，没有霍家做后盾，他是不是能在晋城这藏龙卧虎的城市翻出天来。”

说完，他拉开椅子气呼呼的走了。

霍夫人着急的追过去，扯住他的手：“东山，你冷静点，启晟他单纯说气话的，他现在落难，怎么可能不想让我们管。”

霍东山置之不理，直接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霍夫人留在原地，整个人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徘徊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走回到了霍启晟面前。

“启晟，到时候跟你父亲道个歉，可以吗？”她悬泪欲泣：“他是为了你好，我们就你一个儿子，你要真出了事，谁都伤心难过。”

霍启晟看着霍夫人掉落的眼泪，冷硬的心到底还是柔软了些，可想到还没有成功就被苏冷陌查到了底细，他就忍不住的暴虐，很想发泄出来，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的忘了没法替顾少韵报仇的无能。

“妈，您别哭了，女人都是水做的，哭多了，水分流失会变丑的。”他道：“我还没有扳倒苏冷陌和唐瑶，是绝对不会出事的，我还着他们落难，然后爬到我的脚下，哭着求情。”

说着，他脸上现出了狰狞的快感，似乎是沉浸在了大仇得报的喜悦当中。

霍夫人看着逐渐变得陌生的霍启晟，心痛的难以自已，她伸手抱住了他的头，哽咽道：“启晟，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明明很好。”

霍启晟勾唇冷笑一声，低声道：“妈，以前有少韵，可她死了，也带走了我所有的希望，你说我能开心的起来吗？”

“……”霍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启晟，你和她从来就没有开始过，为什么非得执着在这段根本就不存在的感情里？”

她的这句话，直接触及到了霍启晟的那根筋，一把推开了她，神情变得非常的冷漠：“妈，您可以离开了。”

霍夫人变得手足无措，讷讷的说道：“启晟，你怎么了，是妈说错什么话了吗？”

霍启晟只是摆了摆手，背过身，一副拒绝说话的样子。

“启晟。”霍夫人无奈的叫了一句，见霍启晟无动于衷的样子，只得低低的叹了口气，“那妈先出去，有事你再叫人联系妈，你放心，妈和你父亲不会不管你。”

霍启晟还是没回话。

霍夫人只得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他终于幽幽的开了尊口：“妈，我的人查到梓琳怀孕了，是我的，如果

我不在的话，您可以把她接回去。”

“……好。”霍夫人垂下眼泪：“你别多想，妈不会让你出事的，苏家在晋城就算手段通天，霍家也不差，你爸不管，妈倾其所有也要为你打这场官司。”

霍启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等霍夫人一走，他的表情变得格外的复杂。

他做这些事，就抱着迟早会被人察觉的念头，只不过没想到它们会来的这么早，没让苏冷陌和唐瑶倒台，让他格外的遗憾，心里的戾气也几乎压制不住。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商晓琴，希望她说对他是绝对忠诚这话是真的，要不然他在外面暂时找不到能对抗苏冷陌的人了。

……

霍夫人离开了警察局，就见霍东山站在车前抽烟，一根接着一根，他的脚下多了不少的烟头。

“东山。”霍夫人脚步顿了顿，到底还是走了过去。

霍东山看了她一眼，把手上还剩下半截的烟扔到地上，抬脚踩灭。

“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