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声尖啸刺破死亡的宁静，在车厢中轰然炸起，尖锐的吼声如同指甲划在黑板上发出的声音，魔音贯耳。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林凡与冷枫也有些难以忍受，单纯的刺耳难受。

“一张了……嗯？”纸人看向身旁，发出低疑，身旁空空如也，连一点车票的影子都没有发现。那张面容瞬间变得扭曲狰狞，空洞的纸眼扫过一个个乘客，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眼前几人全部安静坐着，没有任何嫌疑。

一双惨白的纸眼杀气弥漫，锁定了二号座次上的天选者，印尼国天选者。

找不到，再拿一个吧！等会真的乘务员就来了。

“刚才那个，是诡异。

我帮四位把它清理了，请各位乘客安心乘车。”赵高尖细的嗓音开口：“接下来，我将继续审查车票，请几位一一出示。”

『状态：指鹿为马

判定完毕，已抵消。』

此时林凡的双瞳落在走向印尼天选者的纸人身上，收敛自身的杀意。他在斟酌一下，刚才杀死浪漫国天选者将他化为纸质，赵高思维分别升高一切，开口的声音与精神污染程度愈高，这样下去的话……

结果，是一个未知数。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玄色乘务员还未出现，从他纸眼的情感可以感受到，被自己以相位收入背包的车票对他挺重要的，可放任他这样“审查”下去，过一会自己估计就打不过了，能否撑到玄色乘务员到来就是个问题。

说不定，任由它发展下去，玄色乘务员都不一定能够打过。

两位天选者的瞳孔逐渐涣散，仿佛纸人所言就是绝对，他就是真正的乘务员。而刚才拼死反抗、挣扎无果的浪漫国天选者就是会瞬间燃火杀死他们的诡异。

但他们清楚无比，那就是一个人，就算他们认错，可国运怪谈的播报会出错吗？

你一个小小诡异也敢质疑？你算什么？

但是，指鹿为马，篡改认知。混淆黑白，亦作人心。

印尼国天选者从口袋中取出那张玄色车票，伸手递给他身前的乘务员。

知道归知道，但该被控还得被控。

纸人挂着僵硬的笑容接过车票，放在眼前假模假样的看了看，开口道：“这位乘客，车票上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证明您身份的信息。”

话语间，印尼国天选者幡然醒悟，空洞的眼神遍布惊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嗯？”一声低疑，纸人手中的车票再度消失，这一次，当着它的面消失，它……没看错吧！

纸人上眼瞳微微眯起，眼眸抬起，死死锁在林凡的身上。

“是你！！！”

“是我。”少年轻笑，一刹间消失在原地。

长刀掠空，黑红带起霜月，斩过纸人的头颅。

“乘客！你违规了！”空留的身躯扬起双手，纸塑双刃，迅猛回身，划向少年。

林凡的刀锋已然回斩，唐刀伴扭曲而行，斩开纸人的双手，同时立刻回手，持刀作刺。

霜华覆盖在纸躯，带来片刻的停滞，黑红的唐刀贯穿纸人的躯体。扭曲散布在纸张间，却没法给予一个没有感知的生命极致的痛苦。

晶莹的寒冰瞬间遍布，将锐利的纸张化作精美的冰雕，为这炙热的车厢降降焚火的余温。

少年的眼眸上抬，身影迅速后闪，纸张化作的利器碎片从上而损，刺入玄色地板上，高飞的头颅完成最后一丝分散，消失在少年眼中。

他瞥眼地面的纸刃，落在布满裂隙额冰雕上，唐刀挥出，越过寒冰再次斩下。

“peng！”冰晶迸裂，一张张纸页扬起，飘向少年。林凡眼睛微眯，身影消失在原地。

长刀再落，竖击而下，刚塑造到一半的纸躯再一次瞬间报废。原本扬起的纸张闪起锐利上寒光，似利矢破空，速击而至。

相位躲开，当他回眸时，视野中已不见纸人，好似只有被纸片刺破的椅墙、地板，才能彰显刚才的风波。

“还在！”冷枫出声提醒，双手间闪烁青光。

“知道。”林凡虚瞳微眯：“安心当你的法师。”

少年紧握长刀，目光盯着身前，那里看似空无一物，但却显示出赵高的信息。

它是纸张，化作碎屑，二次元侧身悬浮于空，超小的宽度约等于隐身。有点效果，至少物理层面隐身了，也让林凡暂时难以判断是左斩还是右斩，横砍还是竖劈。

“还好，这家伙是个脆皮。”伴他启语，一柄幽蓝的长刀飞出，斜刺若冰矛，与冰寒同行。眨眼间，好似一头突袭的幽北苍狼。

北月击中，一秒的冰冻已告知二者答案。

“苍锁！”青绿的光芒自他手中闪出，散在冰晶之上，将每一张纸质的状态封锁连接在一起。

纸人的难点，便是它的特性碎片化，对他造成的攻击会因为其特性碎片化无法连接在一起，局部的创伤无法造成有效的伤害，但现在，不同了。

扭曲越空，黑红的刀光同长刀挥落，一刻扭曲，传递万千。

少年手中出现分离出的北月，双刀归入背包，坐在原位：“幸亏是个脆皮，不然根本打不了。”

“林神，我这觉悟可以吧！”冷枫坐在位置上对少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