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芩越霖早已受够了她这副装模作样。</P>
担忧?怕是还想着看好戏吧!</P>
把自己的生日会精心策划成个戏台子,羽度秀园,真是有你的。</P>
藤原枫不顾形象地跑了回来,直到了跟前才说道:“没事了,没事了……”</P>
这一来一回地跑,可累坏她了。</P>
几乎是说几个字就要喘一口气。</P>
“他们……呼……呼……南次郎和……呼……雅月……没……没事了……”</P>
她端起饮料,根本顾不上女子的矜持,直接猛灌了下去。</P>
羽度秀园欣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P>
转身看向芩越霖:“小芩,这下你可放心了。”</P>
呵,放心?</P>
芩越霖对她的回应,唯有一声冷笑而已。</P>
星梓又奇怪了:怎么松风先生和南次郎先生刚和好,芩小姐又不开心了?</P>
玥深知这几位关系的微妙,见自己应尽的责任已经完成,便带着迷迷糊糊的星梓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P>
“玥,我总觉得好奇怪啊……”</P>
“星梓,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P>
“哦。”</P>
“秀园小姐专门给我们留了几碟子点心。”</P>
“诶,在哪里,在哪里?”</P>
“放在我房间里了,等生日会结束后……”</P>
竹内伦子环顾四周,怎么也寻不见那人,心下奇怪。</P>
我那么大一个南次郎呢?</P>
甜品桌前也不见踪迹。</P>
南次郎会拒绝甜品?</P>
相信她,就算是到了世界毁灭的时候,南次郎即便绝望到哭也一定会抱着一大堆甜品哭,嘴里必然还要嚷嚷着:死也要做个饱死鬼。</P>
然后嗷呜嗷呜吃个不停。</P>
正在犹疑之际,瞧着南次郎和松风雅月两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脸上这才重新有了笑容。</P>
原来是去换衣服了。</P>
她和几位好友说了几句,便往南次郎这边来。</P>
羽度秀园笑容满面地瞧着他们俩:“这样和和气气的多好。”</P>
又对松风雅月生气道:“以后雅月你可不许再凶南次郎了,否则别说伦子,我第一个不饶你。”</P>
松风雅月虽做出个不耐的样子,到底没有出声,基本算作是默认了。</P>
他和南次郎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两个人往两处看,刻意地不让视线交汇。</P>
羽度秀园打趣道:“怎么去换了一趟衣服,都成闷葫芦了。”</P>
这话说得两人更是不好意思,羞惭更甚。</P>
一个想着自己的失礼,一个想着自己的软弱;一个还想道歉,一个只想忘记。</P>
不同的心思,却又让他们做出了同样的动作:看向对方。</P>
这一看,额,更尴尬了。</P>
羽度秀园发现了华点,瞧着他们是想忍怎么也忍不住的笑,却不解释。</P>
越前南次郎哪里禁得住别人这般笑话,脸登时就红了,支支吾吾道:“秀园,你笑什么呀?”</P>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你们两个了。”羽度秀园也不和他们废话,快言快语道,“藤原先前说的话虽过分了些,但大体还是不错的。依我看,你们的关系就是很好啊……”</P>
“这……”松风雅月还未来得及反驳,南次郎比他更耐不住,“这怎么说?我和松风不过才见了两次,哪里就……就……”</P>
羽度秀园悠悠自在地瞧他通红的脸,眼角眉梢的笑容更是明丽。</P>
“若按时间算,我和雅月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再没人比我和他更亲厚了。”</P>
松风雅月闻言起得一身鸡皮疙瘩:这秀园,好端端提这个做什么,怪恶心人的。</P>
亲厚?还真亏她能把这两个字说出口啊,想当年……</P>
仍然是没给松风雅月留下发言的时间,羽度秀园笑吟吟的目光往他们两人中间看:“可即便是我们,也从没牵过手啊。嗯~”</P>
诶!牵手!</P>
越前南次郎愣愣地举起自己的双手。</P>
左手,没问题;右手……</P>
诶!右手上怎么还有一只手!</P>
右手被人整个握住了……</P>
他吃惊到无所适从,随即看向身旁的松风雅月。</P>
什么时候的事情……</P>
松风雅月慌张到一把甩开他的手,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你……你牵我的手做什么,两个大男人,真是的……”</P>
越前南次郎眼中开始一片雾蒙蒙:“我没有,是你……”</P>
明明是松风主动牵的他。</P>
想起来了,在房间里,就是要离开的时候,松风雅月牵住了他的手。</P>
而当时的他根本就一丝感觉也无,只是木然地被牵着走而已。</P>
一直到现在,他才松开,现在还说是自己。</P>
两扇心灵的窗户外雾气渐浓,相信再过不久,这雾气就要凝结成轻盈而易碎的花儿飘下来了。</P>
松风雅月哪里还能再见到他哭,这都哭了多久了。</P>
又慌慌张张地走回来:“你别哭了,别哭了……是我牵的你,还不行么。”</P>
越前南次郎抬起头,一双眸子中恰值雾气深深而水花未结的微妙状态:“嗯?”</P>
“唉……”松风雅月自知对他是难以翻篇过去了,无奈一长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