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林一行人正在浩浩荡荡行向路南,瞭望台的那名官兵看见,立刻便通知了县令朱随。
朱随听完立刻下令关闭城门,然后他登上城楼,看见前方自然当即也是目光一凝,就在这时就听旁边下属报告道:“大人下方叫门人好像王九千岁,他正叫咋们开门呢?是开还是不开。”
朱随一听就陷入了两难境地,如果让王成林入城那么顷刻之间自己将被束之高阁,到时候路南政令不一,再加上这城中的可不是唯独只有流民啊!
要不是一些江湖人士帮忙抵御鬼尸,这里就不可能暂时固若金汤,再加上这些江湖热血男儿和那些流民一直对王成林颇有怨念,到时候生变,这路南城可能就不是避风港,而是下一处陈家堡了。
于是他心一横道:“如今路南处于战备状态,问他们是谁,何故来此,可有圣旨,如果没有就请他们绕路吧!”
属下也会意,这就是装傻不认他们是王九千岁了,不然人家明明已经自报名号了,为何还要问是谁。
在守卫兵下去后,就听道:“下方叫唤者是谁,何故到此啊!”
王公公还没说话就听汤俊拔高嗓门道:“朱随九千岁到此,赶紧给本将军打开城门。”
只看上方有人探出头道:“县令说了,你们说你们是九千岁的人,就是九千岁的人啊!九千岁一直高居皇都,怎么可能来这荒山野岭的,拿出证据来,有皇上圣旨吗?”
汤俊听闻暴跳如雷:“朱随谁给你的胆子,你一个小小路南县令,九千岁的身份也是你能排查的吗?小心治你一个大不敬罪。”
就听上面人又答道:“不是我家大人不开门,实在是前两天就有人假冒王九千岁进路南城,之后一顿杀烧抢懒,不拿出点能够证明身份的证据来,小的们实在不敢放各位进城啊!”
一听如此,汤俊再次暴跳如雷当场就恨不得杀上去了,王成林全程脸色阴沉,连京城大官,皇帝陛下都不敢这样打他的脸,这么个小县令去却敢如此。
果然跟传闻中一样,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这已经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了,自己拿出官印他又该说不知真假,要前去宫中验明正身,一去一来又是半旬不止。
他下一刻直接下令:“朱随犯上作乱,拿下朱随诛九族,城上之人胆敢同谋格杀勿论,要是及时悬崖勒马还可从轻处置,否则大军前来,你们将全部葬身于此。”
好狠的手段一句话既证明将朱随视若叛徒,又从内部分化,无关胆气一个人只要有一丝机会,他永远都不会放弃拉住那颗救命稻草,无论有用没用。
果然是靠玩弄阴谋诡计起家的阉人,下一刻他就下令攻城,直接趁热打铁,的确如果上无抗敌之心,那么一个小县城能有多少人,最多拉起土鸡瓦狗的千人,如今城墙都没竣工,如果人心在不齐那么要拿下能有多难,要拿下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果然就有人畏畏缩缩,幸好就在这时,朱随刚想出言稳定军心,只是应该也是大势已去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飞上树巅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秘信大喊道:“宣帝秘旨,路南所有军士接旨,今宦官王成林,在朝刚愎自用,把持朝政,结党营私,搞得朝廷上下乌烟瘴气,地方鱼肉百姓,横征暴敛,弄得民不聊生,在军侵蚀军实、避敌殃民、遏制大将、谎报军功,人人得而诛之,今特搬此秘旨,天下天下有识之士皆可杀贼定安。”
真的是天冷有人雪中送炭,路难有人携车相邀,天助我也,他也不管真假,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朱随立刻对象树巅女子高声大喝:“朱随接旨。”
然后对向王成林道:“王成林你目无法纪,上欺君王,下凌百姓,滥杀无辜,如今陈家堡方圆千里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是始作俑者,下方将士你们若是如今回头还有活命机会,想想你们家中儿女。”
眼看那些本就精疲力尽,颇有怨言的军士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