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这就又开始骂骂咧咧说那江尘太过小气,说那个娘娘腔真不是个东西就会恶心人,身后一阵稀里哗啦后少年总算是舒服多了,这个季节山林野果正好成熟,甜是甜,但是吃多了他妈拉肚子啊!
尤其是自己葫芦中酒给喝完了,这才是少年最伤心的事。
而就在少年舒服完刚起来走两步后,在这个荒山野岭的地方,居然就地爬出个矮小老人,他一手拿着一个上系有符节弯曲成巢的老旧拐棍里面住着一只灰绿小雀,一手往头上一模,之后再往鼻子上一闻,立刻面扭曲,哎呀我操:“真是没天理了啊!老子在怎么不济也好歹是一方土地,乃是一方王朝正统谱碟的山水正神,在此方年年香火折损,也就算了,哪个臭不要脸的王八蛋玩意儿,居然敢在蹲在老子头上拉屎,真是反了天了。”
原来这个大世家出来公子哥,肚子一疼就找地方坚决,可荒山野岭,它戳屁股啊!正在吃此时看见一处立起的小石碑,但是字迹已经被草木遮掩,他那里知道这是一方土地的安家之地啊!
他嘴角抽搐,他妈的真是到了八辈子霉,拉屎落在地方土地头上了。
在那些树枝尽皆往爱笑老人头上汇聚,给他一一擦拭完头上稀稀拉拉的金黄色的脏物时章朗祖目瞪口呆,过了半天他才后知后觉,但他这种人哪里会怕一方土地,就在那北俱芦洲,一方五岳山神见他都需喊一声:“章少。”
不过他还是略微带有礼貌的作揖道:“老头儿不是我说你啊!在怎么懒惰自己家门口好歹打理一下,不然谁看见知道里面有人住啊!就像市井孩子看见一座废弃屋宇,那些过路的孩童都会忍不住往哪胡乱折腾啊!”
老人听闻火气越大,他居然有些像委屈的妇人,哭哭啼啼:“狗日的小王八蛋,老子干你娘,你往老子头上拉屎你还有理了,你知道你这一拉,神灵见秽,让老子百年来好不容易汇聚的香火灵气金身立刻全部削金化为泥胎了吗?我干你娘,老子好好待在家里招谁惹谁了,白忙活一百年啊!小子我干你娘,别人在家里睡着觉,你在别人房顶拉屎,还对准了缝隙拉,结果还怪别人家没收拾干净,没这么欺负人的。”
这可怜的土地一直口里骂着我干你娘,但也只敢如此,光看一眼少年那身品秩极高的半仙法袍,他就已经目如针扎了。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高在神坛的神像见不得污秽的原因,尤其是人间的童男子或者那些生经妇人,那屎尿对他们来说就如同地狱之中的刀山火海啊!
而章朗祖虽然风流倜傥,但现在依旧是完璧之身无疑,所以他这当头一浇,浇在土地本体之上无疑给这土地,来了个火焚金身。
章朗祖听着他骂,有些很不好意思,他尴尬一笑:“老头儿你这话说的,那哪里是屎啊!那是时令水果的轮回尸身。”
这一句话说得更给土地气不打一出来:“乌龟王八蛋,狗日的,你他妈过来让老子,也往你头上拉点五谷轮回尸身试试。”
章朗祖扣扣鼻子:“小土地骂几句就得了啊!我又不是不会赔你,到时候我回到宗门,给你打副金身送来,再给你在这方建一座土地庙给你如何”
那土地一听,还真就不骂了,他抬起头胡乱擦了擦满脸的古怪泪水,委屈道:“真的。”
章朗祖知道这就代表摆平了,他道:“当然是真的啊!本公子,才不骗人。”
得这家伙要是给江尘听见,能给他打死,你这意思是不承认你欠我十两银子啊?
土地老儿听了立刻道:“好,那么你今天说的话得有个见证,跟我去个地方立个字据,按个手印。”
过来就要拉章朗祖,章朗祖,侧身躲过:“都是大老爷们拉拉扯扯的多不好啊!小老儿你放心啊!我一诺千金,不会骗你的,我现在还有大事要做呢!就不跟你去了。”
小土地听此躺在地上又是撒泼打诨:“我不活了,我堂堂一方土地,给人头上拉完死破了千年金身也就算了,人还不负责,还有没有天理了,当真是势大欺负老实人啊!”
章朗祖呆若木鸡,嘴角抽搐:“他娘的这明明就是一个撒泼打诨的老混蛋,哪里有一方土地该有的样子啊!再说他娘的你本就是一个死后才成神的人,你跟老子说你不活了,好啊!那你去死啊!还老实人,老实人能是你这样的。”
土地没完没了,章朗祖苦笑道:“小老儿我跟你去还不成吗?”
小老儿立刻起身,笑嘻嘻的道:“我就说公子肯定是敢作敢为的英雄人物,哪里会做这始乱终弃的事嘛!”
章朗祖又是一脸黑线:“小老儿注意措辞啊!你。”
土地上来拉章朗祖,道:“知道了。”
章朗祖时间感觉手心一阵水汽,一手鸡皮疙瘩:“好嘛,自作自受,这狗日的挺记仇啊!”
他甩开土地的手:“小老儿,你找死吧!”
土地一脸无辜,下一刻装作自己不是故意的啊!赶紧以衣袖给章朗祖把他所谓的水果轮回后的尸身差干净:“不是故意的章公子,再说一点水果轮回的尸身而已。”
章朗祖又是满脸黑线:“这就叫现世报,这几日他娘的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好嘛!他也不是人,是人能干这事儿吗?”
“对了小老儿,要去哪里啊”
“点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