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少年的好心,他又怎么可能如此不近人情,他们要走张潇玉也愿意好吃好喝管他们吃好,在再送他们走。要留他也要给他们说清所要面对的危险和需要承受的后果。
那个矮小土地才是笑开了花:“留下好,留下好啊,张老哥家,别的没有就是酒菜管够,他一开始带章朗祖来的目的就是这个,昨天张潇玉要放他们走,可是把他愁坏了。”
于是他当场就举起酒杯先要敬那个此刻郁闷不已的章朗祖。
一时激动以至于说了真话:“章小兄弟这稀拉得好啊!”
全场瞠目结舌,章朗祖瞪他一眼:“你他娘说啥。”
土地老儿立刻反应过来,亡羊补牢道:“我是说咱们不拉不相识嘛!”
全场哄堂大笑。
章朗祖一拍头颅:“好嘛,怎么最近有点倒霉啊!”
陈学斌则对这场谈话感到莫名其妙,但是听杨子衿要留在这里,那他也乐得多住两天啊!
章朗祖反正是气得不得了的,他吃完饭趁杨子衿一个人时,他立马就找到杨子衿:“杨子衿你什么意思啊?他妈的你有计划,你提前给老子说嘛!老子有说过不留下吗?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做霸王硬上弓,哦……不对啊!你这叫先斩后奏,你好歹要让老子先同意吧!你说是不是你跟江尘早就想好了一起托我下水的,我就说他这次怎么这么大方就拿出一枚天精钱了,你们一开始就在算计我是吧”
杨子衿才不跟他废话,他眉头一皱,也不跟他解释就道:“刚刚那件事的确做得不地道,江尘刚刚也找过我了,他说叫你想走就走,他没有要你现在就还那枚天精钱,还说当然你如果愿意留下,你就跟他两清了。”
突然间章朗祖目光如炬:“杨子衿你图什么没听说过神农鼎是悬壶济世的好人啊!一个天机谷,一个阴阳家,一个神龙鼎,可就数你们历来喜好以天下为棋盘众生为棋子,怎么那个江尘当真如此不一般,让你们神农鼎都看中了,决定下一个先手,开始落子了”
杨子衿看着他冷笑一声:“章朗祖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计然家,但我想说的是现在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讲下棋怎么当真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坏礼乐者,你们计然家首当其冲,法家比之不及。我明告诉你,我不看好儒家礼法,但是我佩服古今历代圣人啊!而你们计然家算什么东西啊?”
说完杨子衿冷冷看着面前少年,只是令杨子衿没有想到是章朗祖听到杨子衿这句极其不客气,以至于极其诛心的言语,他不怒反笑:“杨子衿就凭你这句话,再忍着臭,老子也跟你在一个屋檐下再呆几日。”
杨子衿看了他一眼看来传闻不假。
章朗祖面色铁青。
娼妓之子一生之痛,也是他的心魔。
他来东胜洲的目的的确与东冥镇有关,他没带钱,不是忘了,能让他粗心大意的事情已经不多了,哪怕他如今才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