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凌云宗在收到齐玉送来的消息之后,一个中年男人看向旁边老人问道:“玉儿说他在山下遇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命海境剑修和一个约莫神炉境体修,徐长老你怎么看。”
老人眼神阴鸷:“宗主让我下山一趟,什么命海境剑修,神炉境体修,老子一只手把他们的头颅扭回来,交给宗主大人。”
中年男人笑着摇头:“徐长老啊!怎么这么大把年纪了好这么冲动,我知道小俊死了,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此事依旧的从长计议,在没查出那两个小家伙根脚之前不可轻举妄动,所以这断时间就麻烦徐长老忍耐一下。”
老人满脸怒气:“宗主大人怕什么,两个黄毛小子而已,能翻出多大浪花,既然敢下山游历就要做好应劫成灰的准备,放心宗主我以个人身份下山,万事由我一人承担,绝不连累宗门。”
那个被称为宗主的中年男人,拍了拍徐长老的肩膀笑道:“徐长老又说见外话了,你先回去休息几日,放心最多三日就会有消息了,到时候徐长老是下山为小俊报仇,还是如何我一概不管。”
老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跟这个心机极深的宗主翻脸,他只能拱手道谢后离去。
在徐长老走后一个妇人来到老人身旁,中年男人心有所感,他回头道:“你来了。”
妇人笑道:“怎么那个徐逍来此干嘛!”
中年男人开口道:“徐逍一身多风流,但是就是一生不得留下半个子嗣,哪知道活了一辈子到头来倒老来得子,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哪知道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几年这次下山给人宰了,你说他能不伤心吗?”
妇人冷笑一声:“为老不尊的老东西,那个叫什么徐俊是不是他的崽还是一个问题,就只有在风流成性上倒真是和他如出一辙,简直是败坏门风,该是老王八这么多年不得子嗣也觉得太丢人的,所以才将错就错,不然那个多大个姑娘怎么可能就突然暴毙了,如今人死了正和他意才对吧!至于什么报仇更是无稽之谈,最多不是最后在为自己盖一块遮羞布而已。”
中年男人听闻也是摇了摇头不过还是道:“夫人毕竟是宗门大长老。”
妇人依旧满是忿忿不平:“允许他做还不允许别人说了,当年我的弟子许琴,那可是地仙之资,结果怎么样,如果不是那个老畜生色胆包天,不顾纲常伦理,她会离山出走吗?结果怎么样,正好把事情怪罪到百海山身上,说其失踪是被百海山的弟子杀了,两宗百年大打出手,死了多少人,拿这么多人给他做的肮脏事遮羞,他罪该万死。”
中年男人听闻,也是沉默不语,这些话何尝错了。
片刻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他转过身去认真道:“这次老鬼再目中无人,那么他下山至少也得脱层皮。”
其实这个凌云宗的宗主的态度,在刚才与徐逍那场谈话就能说明一切了,在徐逍说他以个人身份下山不会连累宗门时,这个宗主给的回答最后两句才是重点,“一概不管。”
妇人听闻满脸惊讶的看着男人:“你的意思是”
中年男人缓缓道:“当年那场和百海宗的矛盾起始,的确是徐逍不假,但是明面上无论是宗门,还是天下人都只认为许琴失踪是因为白海山如今的宗主,所以从这方面来说,当年徐逍几次出手并跌境的确是为凌云宗立下汗马功劳,在加上家丑不外扬,我能怎么办只能由着他了,哪知道这么多年来这个老王八依旧不知道收敛。”
“但是如今不同了,他儿子徐俊不是死了吗!齐玉传消息回来,该是和百海山的樊山主的女儿有关,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牵扯上了两个惊才艳艳的外乡人,所以这次徐逍说以个人身份下山,我算是应允了他,你是不知道那个老王八当时脸都绿了,但是硬是没好意思拉下脸来跟我多说什么。
妇人听得精神奕奕:“这个老王八死在山下才好,该死的人不死,反倒可怜琴儿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男子听闻默默不语。
妇人突然想到按自己丈夫的话说来,自己儿子齐玉也还在山下,她再次问道:“那么玉儿会不会有危险。”
男人闻言想了想道:“按玉儿所说的那两人,无论是谁他都好像只有败的可能,而当时那两位并未杀他,那么就能代表那两位也并不是滥杀之辈,所以只要玉儿不胡作非为就不会有事。”
妇人还是不放心她道:“还是我暗中下山一趟吧!”
男子摇头道:“你现在下山不合时宜,此刻对我们来说宜静不宜动。”
妇人道:“那么玉儿出现危险怎么办。”
男子道:“玉儿不小了,平时也没少下山历练,作为我的儿子我相信他会处理好这件事,放心我已经传信下山,所以玉儿不会轻易跟他们发生冲突,如果真到了不可收拾的那一步,就不只是我们要下山了,百海山也会,他们可是有两大天才子弟在山下呢!”
妇人担心归担心,但是在这些事上她不会违背自己夫君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