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明昭放肆地“哈哈”大笑了两声,他握着马缰绳,环着文晓荼的小蛮腰,“朕只是想给阿荼一个惊喜。”
文晓荼:是挺惊的。
喜嘛……
她放眼看向前方,哦豁!这视野,天苍苍、野茫茫啊,大概也就只有这种高度,才能将大半草场尽收眼底。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好吧,是挺惊喜的。”
跟着皇帝陛下一起策马狂奔,生生吹乱了文晓荼的鬓角,不过,着实蛮刺激的。
狗皇帝马术一流,在广阔的草场上,甩鞭子然汗血宝马狂奔,竟是不消多时,就奔到了草场尽头,到了高高的宫墙跟儿下。
皇帝明昭露出遗憾之色,“园子里的草场还是太小了,还是北平围场好。”
大宣朝虽然是从元朝手中夺回了江山,但并未定都南京,更不在元大都——也就是现在的北平、日后的北京。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本朝太祖选择了元大都以南二百余里的大平原上建都,甚至都快出了直隶省了。而北平皇宫,只是作为陪都,宣朝历代皇帝时常会在秋日前往北平狩猎。
文晓荼露出疑惑之色:“可是皇上登基后,好像并没有去北平狩猎。”
明昭神色更遗憾,“那是因为朕做太子的时候,随皇考北平围猎,结果出了点小意外,自那之后,母后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朕去北平围场。”
文晓荼更好奇了:“小意外?是被野兽袭击了?”
明昭神色忽的有些尴尬,“那倒没有,是朕当时技艺不精,马儿受了惊吓,朕从马背上摔下来而已。”
文晓荼瞪大了眼,“从马背上摔下来?还‘而已’?!”这个已经很严重了!
明昭笑道:“骑马的人,哪有不摔几下的?”
文晓荼忍不住问:“皇上当时没事儿吧?腿……没受伤?”
明昭“唔”了一声,“一点轻伤,只是骨裂而已。”
文晓荼愕然,骨裂也是骨折啊!只是没有移位而已!
“一定很疼吧?”文晓荼这会子都觉得自己腿有点不舒服了。
明昭低头蹭了蹭她的后脑勺,“朕不怕疼。”
文晓荼叹气,“怪不得太后娘娘有生之年,不肯再让皇上去北平。”
明昭轻笑道:“母后那是怀疑有人暗害朕,疑心病重!”
文晓荼腹诽:你好意思说别人疑心病重!你这个动不动就用读心术窥探别人心中隐私的人,才是疑心病入膏肓!
文晓荼忽的神色一紧,“饭饭也学骑马好几年了吧?他有没有摔着?有没有受伤?!”
皇帝明昭面色微僵,怎么又提到那小兔崽子了,他语气有些不快:“他好着呢,虽然摔过两回,但一次有牵马太监垫在底下,还有一次只是屁股上摔了块儿青,皮都没破!”
文晓荼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骑马这么危险啊!”
感叹之余,文晓荼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儿什么。
下一秒,她一拍脑门,懊悔地道:“护具啊!我怎么早没想到!”
这个时代虽然也有专门的骑射装,但防护上,主要是为了防备敌人,而非保护自身减少运动伤!
她急忙道:“皇上,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这几天,让饭饭不要骑马了,等我画好了护具,让营造司制好了,再让他继续!”
皇帝明昭只觉得胸腔内酸气翻涌。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