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希和江静白隔日下午才回b市,今年鱼京涛没有打电话让她回家, 听她哥说他今年并没有回来过年, 鱼希没有放在心上,自打盛闲离世, 她和鱼家的牵绊就断了。
只有鱼怀远不时联系她,话里话外想拉拢江静白去全球。
鱼希知道全球这一年的业绩频频下跌, 光是从股东分红就能明显看出来, 但她不愿卷入全球里,既然要断, 就断的干净。
盛闲留给她的遗产多数用来赞助贫困地区的孩子了, 匿名赞助, 之前报纸上还表扬好几次, 网友们起哄要找到这个隐藏的土豪大佬, 但她消息封的严实, 没有查到蛛丝马迹。
回到b市第二天她就被柳健叫去拍戏了,江静白刚好在休假,就想跟着一道去。
鱼希晚上睡觉前摸着她脸颊道:“明天你别去了。”
江静白垂眼:“为什么?”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明天的戏有亲热的镜头, 她真怕江静白又喝几坛成年老醋,回来折腾她,自打她和柳玉瑶接戏后, 每次去拍之前江静白总喜欢拉着她对戏, 有次拍吻戏,她愣是被压在沙发上亲了三小时,唇微肿, 又酥麻,还推不开她,美名其曰帮她练习。
结果第二天去拍戏,是借位拍的。
回想到这鱼希就头皮发麻,要是让她知道明儿是演床戏,回来不得两天下不了床?
鱼希看着她,嘀咕:“你不是刚出差回来吗?肯定累,明天在家休息。”
“没关系。”江静白握住她手,在指腹亲了亲:“等你拍完我们一起休息。”
鱼希咬唇:“一定要去吗?”
江静白肯定点头:“一定要去。”
“那来吧。”鱼希说着脱掉睡衣,躺在被子里,一脸义无反顾:“先来试戏。”
江静白:……
当晚折腾了半夜,第二天去剧场的时候江静白脸还是黑的,柳健不知道鱼希怎么把这个姑奶奶带来了,立刻拽着她到角落问:“希姐,这没事吗?”
“等会要拍亲热戏。”
“我知道。”鱼希颔首:“没事。”
柳健看眼江静白方向,默默咽口水,这神色,可不像是没事。
江静白对拍摄并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淡淡瞥着柳健时,给他莫名压力,顶着这种快要脑炸的感觉,他让工作人员清场,开始拍床戏。
也不算多露骨,亲吻的镜头多半都是靠借位或者剪辑,但是床戏有部分是避免不了的,现场工作人员都清了,只剩下摄像师和导演几个,镜头下,柳玉瑶穿着丝绸睡衣,明艳的橘色,胸前绣了朵玫瑰,她长发半湿,不远处的风扇对着吹,这个时候要营造一种温馨,浪漫,美好的气氛。
柳玉瑶一边穿着单薄睡衣,一边半湿长发飘飘扬起,凉风让她鸡皮疙瘩全部冒出来,鱼希听到她咬着牙的声音:“玛德,冷死了!”
她轻咳,想忍住笑,还是没忍住。
“卡!”
鱼希对柳健道:“抱歉。”
她鲜少有笑场的时候,柳健笑笑:“没事,床戏刚拍都是这样,有不习惯的,多拍几次就好了。”
说完旁边有道炙热的目光射过来,犹如利刃,扎在他后背上,柳健缓缓转头,见到江静白神色如常站在身后,双手环抱在胸前,长发垂在身后,眉梢挂着锋利,目光尖锐,他咽口水,对鱼希道:“还是争取一次过吧。”
没能一次过,正如他所说,床戏是最难拍的,不仅仅气氛要烘托到位,还有演员的神色,情感变化也要引起共鸣,这就是为什么有的激情戏拍出来让人兴奋无比,有的却只觉得低端下流。
鱼希和柳玉瑶虽然肯定和下流搭不上关系,但要拍出激情四射的感觉,也不容易。
柳玉瑶裸露在外的双臂都要被冻僵了,她冷着脸道:“能不能拍了?”
柳健走过去安抚她:“老姐,你能不能放开一点,情绪,你这情绪不对啊,这是你的爱人,你怎么用那种上刀山的表情。”
嘀嘀咕咕不断,再重的狠话也说不出来,简单来说,就是她和鱼希不来电,完全没那种激情的感觉,平时拍其他戏份都没啥问题,不说百分百入戏,起码百分之九十都是在戏里,可拍到床戏,两人之间单独较量,就开始出问题了。
鱼希也深知这点,她拍了拍身边床位置:“不然你先进来睡会,找点感觉。”
柳玉瑶歪头看她眼,刚准备钻进她被子,察觉不远处的目光正看向自己,她抬头看眼,对上江静白的目光,立刻灵光一闪道:“我有办法了!”
柳健懵着看她:“什么办法。”
“替身啊。”柳玉瑶道:“这部戏需要露全脸的地方又不多,再说,你把镜头拉远点,需要露脸的地方我和鱼希拍了你剪进去,你觉得怎么样?”
柳健皱起剑眉:“替身?”
鱼希听到她提到替身下意识看向江静白:“你是说静白?”
柳玉瑶打个响指:“对。”
“可是她没有演过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