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打算出门吗?”</P>
见陶陶换了一身男装,那模样就像当初第一次来穆府时一样。墨之觉得有些奇怪,这些日子少夫人早已习惯了女装,今日这身行头不知所为何事。</P>
“嗯,出门。”简单的三个字看似很平静,可此时她的心里却是万般滋味,就像被这寒冷的冬日侵蚀,又一次陷入了冰窟。</P>
陶陶出了穆府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从穆府带来的只有自己临摹的两张纸而已。</P>
没去穆府之前,她还有一个小家,一个和萩姑姑、蔺大叔一起的小家,如今却连那个小家也回不去了!这样也好,不如明日随赵祯入宫,一心投入案件调查中。</P>
而穆望舒与沈白谈完话之后,沈白将他送出门外,一旁的小厮说道:“穆少爷,方才陶陶姑娘来找过您。”</P>
“什么时候?”沈白警觉的问道!</P>
“就在刚才——。”</P>
小厮的话还没说完,穆望舒沉着一张脸眉头紧锁:“看来她都听到了。”</P>
“少爷!这样!我去向少夫人解释!”方才所说的话若是被陶陶听去,只怕会心生误会,沈白当即要求自己可陪穆望舒一同解释清楚!</P>
“不必了!”解释吗?这件事本就是如此,又什么好解释!穆望舒冷声制止了沈白,自己则踏上马绝尘而去!</P>
七日的分别难道换来的便是这种相聚?穆望舒心有不甘,他有太多话要与她说,太多事要同她讲述!为什么她只听到那几句便可以负气而去,难道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依然不能让她信任自己吗?</P>
马声嘶鸣划破穆府的平静,穆望舒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顺手把缰绳甩给管家!</P>
“少夫人呢!少夫人现在何处?”穆府上下从未见过穆望舒如此失色,在他们的心中穆望舒一直都是处变不惊遇事淡定的穆府少爷,而近日却为何会如此。</P>
“回少爷的话,少夫人她刚刚出去了。”</P>
“去哪了?”</P>
一旁的墨之被这一声吼吓得颤颤巍巍:“墨之不知,估摸着不会走远,少夫人只是换了身男装。”</P>
没等墨之把话说完,穆望舒便飞快的冲进书房!而抽屉里的两件章家瓷器完好无损的放在里面,他当即松了口气,只要这两件瓷器在,她就一定会回来。</P>
“墨之,她可带走什么东西?”不对,事情不对。以陶陶的性格若是听到自己与沈白的对话,断然不会把瓷器留在穆府,一定还带走了其他东西。</P>
“昨夜给少夫人整理的两张纸不见了。”墨之检查了一遍桌案,发现昨日在烛光前看的那两张纸不见了踪影!</P>
“什么纸?”</P>
墨之将昨晚与陶陶一同研究的两张纸详详细细的告诉了穆望舒,后者听完愣了许久,所以她不拿走瓷器是因为瓷器对她早已毫无用处,他苦笑着回到陶陶房间,除了她来时穿的那件衣服,所有的一切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就如同她最初来时的模样。</P>
她走了,什么也没有拿走,什么也没有留下。</P>
窗外的天暗了下来,零星的雪花随着风落入屋里,转而消失不见。就像陶陶大张旗鼓的进了穆府的门,却在今日没了踪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