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记忆碎片(2 / 2)

只有指尖之下的石流龙,灰飞烟灭。</P>

即使清楚了解五条悟实力的夏油杰,也被这一击所震惊。</P>

并不是他想不到悟有这样的实力——悟就应该有这样的实力。</P>

而是他清楚地看到了,在那短暂的瞬间,五条诫打出了两发“术式顺转·苍”。</P>

正是因为后一发“苍”的存在,才将前一发所逸散的咒力和血肉吸引,最终散于无形。</P>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P>

对于石流龙这样级别的对手,一发“苍”的威力足够杀死他十几次。</P>

“只有一种解释。”</P>

同样观察到这一现象的禅院扉间和夏油杰几乎同时得出了一个结论——五条诫体内有关悟的灵魂,开始觉醒了,而这两副灵魂,正在共同驱使这副身体。</P>

并且,根据五条诫此刻的反应,夏油杰大概可以确定,是“悟”的灵魂正在占据这副身体的主导。</P>

这本该是个令夏油杰开心的消息,但此刻的他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P>

因为此刻的五条诫——或者直接说五条悟——觉醒的并不是那枚混合的“六眼碎片”中,悟的部分灵魂。</P>

因为那部分灵魂,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宿傩、无下限术式的记忆。</P>

也就说明,是另一股带有全部记忆的悟的灵魂,突然出现在了这副身体,打破了原有的灵魂平衡。</P>

因此,此刻的悟才会知道术式顺转,才会认出宿傩,才会说出“向南”这样的台词。</P>

仿佛是五条悟全部的记忆突然回归了这副身体,令他产生了精神的混乱,一时分不清眼前的一切。</P>

“六眼碎片!”</P>

夏油杰第一时间想到了灰原明日香体内那枚“六眼碎片”。</P>

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只有这枚碎片因为某种原因,突然融合到了五条诫体内,才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P>

并且,他还有一个非常大胆猜测——除了最初推测的术式顺转、术式逆转、领域展开、六眼和灵魂这五枚六眼碎片外,最后一枚始终不知道承载什么的碎片,所收纳的,正是五条悟的记忆!</P>

这是夏油杰此前从未考虑过的,但如今看来,是唯一能说通的解释:</P>

重生后的悟仿佛被彻底限制了有关咒术的一切记忆,如今看来不是没遗忘,而是被悟在分割“六眼碎片”的时候自己亲手与灵魂割裂的。</P>

灵魂决定了他最初来到世界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而记忆决定了灵魂走到今日的样子。</P>

夏油杰此前忽略了灵魂与记忆的区别,而如今他隐约感觉——悟这么做,是希望能重新来过。</P>

至于原因?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了。</P>

因为那只仿佛亡灵的苍天之瞳,已经朝他这边投来了目光。</P>

五条悟,正凝视着此刻距离他最近的,夏油杰。</P>

“怎么?悟,会把我也认成宿傩么?”</P>

夏油杰苦笑,他紧紧盯着那只闪烁蓝色光芒的右眼,从那里,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徒弟”,也仿佛看到了叫“五条”的小猫,又似乎看到了高专的挚友。</P>

而“悟”看着他的眼神中,也没有了刚才的暴怒。</P>

“宿傩......”</P>

“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