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东岳来到沈霓裳的房内,坐在床头望着她。
这时他看见沈霓裳胸口戴着的项链发出红色的微光。
手指轻轻一拂,里面藏着的物件瞬间落在了东岳的手中。
东岳霎时呆住了,红色的头发在东岳的手心里显得那么耀眼。
这是……这不正是自己的头发,什么时候会在沈霓裳这里?而且还挂在了胸口处。
疼,好疼。沈霓裳不断地低语着。
“妈妈,我胸口好疼好烫,怎么办?”
沈霓裳额间的汗珠大颗大颗地落下,东岳看着沈霓裳如此痛苦,不像是装的。便抓起她的手为她搭脉。
没一会儿,东岳见鬼似地紧盯着沈霓裳,不敢置信地又重新搭脉,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
他完全感受不到沈霓裳的脉象,疑惑地看着沈霓裳。凡人都是有心跳的,为何沈霓裳没有?
带着疑问,东岳对准她心脏的位置查看,没一会儿,东岳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沈霓裳为何没有心脏?没有心脏的她又是如何存活到现在。
还有她心脏在哪儿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都困扰着东岳。
他将手中的碎发重新放回到沈霓裳胸口处,发丝散发着微光穿透着衣物消失在她的体内。
没一会儿原本哭闹不休的沈霓裳呼吸慢慢地变得平稳。
北阴阎罗王他们是不是在瞒着他什么?沈霓裳早不投胎晚不投胎,为什么偏偏选在自己沉睡时去投胎?带着诸多问题,东岳回到了阴间阎王殿。
阎罗王刚办完案子正要迈进寝殿大门,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月色打在了东岳的身上,显得尊贵而孤寂。
帝君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什么时候来的?
“东岳帝君。”阎罗王跪拜道。
东岳背对着阎罗王,半宿一句话也未说。四周紧张压抑的气息压抑着阎罗王浑身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东岳终于转过身走到桌前坐下。
“我是谁?”
阎罗王顿时被东岳问愣住,帝君这是何意?
“你是东岳帝君,是掌管四海八荒阴间的至高尊神。”阎罗王小心翼翼地回道。
“哦,原来你还知道我是谁?我以为你们都忘了?既然这样,那我问什么你就给我答什么,若有半句不符,可就别怪我把你扔下地府。”
阎罗王颤颤巍巍地说了声是后,心里开始七上八下,不知帝君究竟要问些什么?
“你把本君昏睡期间发生的事都给我说一遍,一字都不许给我落下。”
东岳面色清冷的看着阎罗王。
昏睡?帝君昏睡也没发生什么事啊?除了沈霓裳?可帝君不是对沈霓裳毫无兴趣,他应该问的是别的事吧!
“帝君,小仙真不知帝君您说的是哪桩啊!请帝君明示。”
阎罗王边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汗珠边说着。
“沈霓裳。”东岳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角里蹦出。
沈霓裳?这……这要人怎么说?从哪说起?
“帝君,这沈霓裳微臣真的不是很清楚……。”
阎罗王话音未落,就被东岳的眼神给吓了回去。若要谈起沈霓裳,阎罗王正好想到一人可解东岳心中的谜团。
“帝君,微臣知晓甚微,不如劳驾您向北阴大帝去探知一二,大帝知道的比小仙得多。”
阎罗王鼓起勇气,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推向北阴大帝,这样自己也不会再次受到牵连。
“帝君,我知道霓裳姐姐。”阎烈推门而入,跪倒在父亲的身边。
东岳看看阎烈又立刻看着阎罗王,眼神犹如利剑般射向阎罗王。
“好,你说。”
阎烈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阎罗王一边听一边祈祷着,希望自家的小魔头不要继续再说。
“你可知沈霓裳为何没有心脏?”
阎烈听后大吃一惊,霓裳姐姐没有心?怎么会没有?不由地看向跪在一旁的老爹。
东岳从阎烈那儿得来的消息不多,但很肯定北阴是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看样子自己真的要好好挑选时间,与他谈谈,哪天这阴间换主了自己都不知。
阎罗王看着东岳走后,顿时躺倒在地。跪在一旁的的阎烈奇怪的看着父亲,不解为何他会如此害怕帝君。帝君不就是来问个话,父亲至于这样吗?
“父王,你没事吧!”
“什么没事,你这狗崽子,你父王差点儿就要被你害死,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要我教你多少次,你给我回房反省去。”
阎烈看着父亲正在气头上,也不和他多做辩解,低着头默默地回到自己殿中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