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没日没夜的过了十几日,三人终于离开了丹房,接下来就轮到师娘余诗韵登场了。
“这张,是丹鼎宫内门弟子余欢的画像,此人被称为丹鼎宫立宫百余年来最为杰出的弟子,有超脱宫主陈嗣的苗头,最擅长火候的把控,那枚极品的洗经丹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画上之人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就是有些张狂。
对,就是张狂。
这点,连反应迟钝的大师兄都看出来了。
“这人,怎么看着那么欠揍?”
师娘余诗韵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白了傻大个一眼,接道:“余欢是有些张狂,看不起人,但大都是表象,你们可别被他激怒。”
师兄弟二人连声称‘是’。
“这位妙龄女子就是丹鼎宫宫主陈嗣的独女陈淼,倒是和三儿差不多年纪,颇得陈嗣真传,沉稳、大气,炼丹虽大开大合,却粗中有细,实为难得。”
原来是豪放派。
画中人第一眼,就给人仙女下凡之感,单论五官,任何一个都比不过小丫头,可一旦拼凑起来,就让人如沐春风,很是舒畅。
“哼!”
闻声寻去,却是小丫头在生闷气,正拿余光瞄着洪易。
洪易心中一紧,都怪一不小心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
“这女子很一般吗,你看这嘴,和师姐比起来差远了,一点都不红润;还有这眉毛,弯的跟柳叶一般毫无精神,大师兄你说是不是?”
为了增添说服力,洪易无耻的拉上了傻大个。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我觉着挺好啊,看着很亲切,很养眼。”
失算了。
果然,小丫头跺着脚直接扭头走了。
“咳咳!”
师娘余诗韵咳嗽一声,敲了敲画像将游离的二人重又拉了回来。
“这位是惠仁堂的罗云裳,算是自己人。她为人大方得体,不矫揉造作,其炼制的丹药是受众最广、吸收率最高的。”
洪易见这位容貌丝毫不输陈淼,还多了些女子独有的内敛与文静,心中起了欣赏之意。
再看大师兄的神情,是同道中人无疑。
“还有这位,他是长春宗的叶豪,炼丹手法异常老练,听闻他的丹术除了天资加成外,其余硬是靠着海量的灵草堆起来的,经验异常丰富,只怕连你们的师父也是不如。”
说到这,就听师父林浩口中喊着‘雪儿’,不动声色的追出门去。
师娘望着远去的白色身影,眼中柔情乍现。
“这位是上官玉涵,各方面实力都很均衡,属中上之资。”
“老爷们取个女人的名字,还真是~”
大师兄斜着眼嘀咕着。
“这几位是你们最大的对手,你们要心中有数,知己知彼,尽可能学习他们的长处为己用。”
该交代的也交代了,该嘱托的一样都没落下,接下来就是分别。
小丫头安静的立在娘亲身边,挽着她的手臂,双目通红。
“为师没什么好说的,只要你们记住一点,我丹阳宗的弟子是最棒的!”
大师兄用力挥了挥斗大的拳头,“我们是最棒的。”
遂又朝洪易吼道:“小师弟,我们是最棒的,最棒的!”
洪易:“……”
二人就在‘我们是最棒的’回音下,出了丹阳山。
“这么欺骗他们好吗?”余诗韵问。
“若连这点斗志都没,还比什么赛,再说,不还有老三吗。”林浩答。
“你就那么信任他?”
“直觉,从救他的那天起,丹阳宗就脱离了原来的轨迹,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
“可,那些都是不利的变化啊。”
“那也是变化不是,总好过等着发臭的一潭死水,还记得十二年前的那场约定吗?”
余诗韵浑身一颤,“你是说?”
“嗯,好赖我都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