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我什么时候想看了,你就得让我看,不许剥夺我探视的权利!”
切,还探视?以长大后的丁洛妙看来,这就好像离婚后探讨孩子的探视权般。
如果她不答应,恼羞成怒的他会把自己的这只给抢走吧,看,就在她思索、犹豫的一瞬间,他已经做好了抢夺预备式,身体前弓,手臂微微抬起,双目紧盯她怀中的笼子。
“行,放这儿吧!你想看随时来看就是了!”她赶紧妥协答应。
走出闺房,将怀中的笼子挂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上,青色、黄色、红色的石榴,肚大腰圆地挂满枝头,压得枝桠弯了腰。
她接过张长弓的鸟笼子,挂在挨着的另一根枝桠上,两只小鸟还在呼呼大睡,猫头鹰是典型的夜行性鸟类。它的视觉神经非常敏感,白天的紫外线会对它的眼睛造成伤害。
张曼妙将笼子的食盒里放满肉馅和水,然后将笼子上的布罩放了下来,遮住强烈的阳光。
“我们给猫头鹰起个名字吧?”丁洛妙建议道。
“起名字?”张长弓捂住脑袋,表情痛苦,“脑袋疼,这种事情你自己起吧,起好后告诉我一声就行。”
张长弓说完逃也似的跑了,丁洛妙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摇头叹息,就不能跟他提学习或者与之相关的事情,否则逃得比兔子都快。
一开始,丁洛妙夜里被两只猫头鹰此起彼伏的“呕呕”声吵得睡不着觉,突然灵感乍现,一个像夜里不乖的孩子哭个不停,就叫夜啼郎。一个呕呕的叫个不停,就叫欧不迭。
说给张长弓听的时候,他挠着头,“怎么听着这么怪?”
丁洛妙眼睛一瞪,“那你起?”
“呃,还……还不错,挺……挺好听的!”张长弓即刻投降转换态度。
但看着她天天睡眠不足的样子,丁望远跟她商量,把猫头鹰拿去南面荒废的院子里养,这样它们再怎么叫也不会吵到人了,没办法,她白天还要上学,因为没精神,实在困得受不了,一不小心就会在课堂上睡过去,为此这两天老师已经给了她警告。
丁洛妙听从爸爸的意见,将猫头鹰拿到了南院去养,南院因为荒废太久,院子里的草比她还高,房子里也落满了灰尘,草要拔,灰要擦,地也要扫,这一眼扫过去,发现处处都是活儿,她一个人干到猴年马月去?
她跑去张长弓家,而此刻的张长弓正躺在他那张小床上,翘着二郎腿晃呀晃地,一只耳朵里塞着耳机,手里拿着转头大的收音机,似乎正听在兴头上,面色呈愉悦状态,不知又是从谁那儿拿的收音机。
她踢了踢门,发出“咣咣”的响声,张长弓听到疑惑地转头看来,见是她立刻情绪紧绷地看着她,她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还是大早上的,他感觉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当她要求他一起去收拾南院的时候,张长弓呈现了一种抗拒姿态,身体一骨碌重新躺下,两只耳朵都插上耳机,像是刚才她什么都没说,他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丁洛妙看他一副拒绝的姿态,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爬上床,将他耳朵里的耳机摘掉,伸手就要抢他的收音机,张长弓一个翻身将收音机压在身下,趴在那里大喊大叫,“你强盗呀,乱抢别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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