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弓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酒,不乐意道:“怎么还带酒?怕我管不够你呀?”
韩春栋拿起酒翻看,“五粮液,好酒呀!这一瓶就得五百多吧,行呀诚子,天天哭穷,你明明就是个壕哥嘛!”
丁志诚抬腿踢了他一下,“要是我的酒,我直接拿去换钱,也不会这么浪费给你喝,来的路上遇到韩夏云,她给的。”
张长弓摆菜的动作一顿,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我堂妹向来抠抠捜搜的,什么时候变这么大方了?”韩春栋深表怀疑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她非要给,那就喝呗,客气啥?”丁志诚无所谓道。
他握住瓶盖用力一拧,打开之后就一人倒了一杯,“先喝好酒,别最后剩下糟蹋了。”
韩春栋撇嘴鄙视,“瞧你那点儿出息。”
张长弓没说什么,举起杯中酒,二人也急忙举起与之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他们推杯换盏,一杯接着一杯,菜没吃几口,酒倒是喝了不少,都说举杯消愁愁更愁,事业的迷茫、物质的贫瘠、感情的无望,让三个年轻人倍感压力,喝酒就跟喝水似的,渐渐地他们面色染上红晕,眼神迷离缥缈。
韩夏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三只酒鬼说话都大舌头了,动作也不利索了,酒杯都要拿不住了,身子坐在凳子上也跟着摇摇晃晃,似要从凳子上掉下来,都喝到这种程度了,还在拿着酒杯往嘴里灌。
她匆忙跑去村北头找来韩春花,再次进来发现他们一个个都已经喝趴下了,或倒在地上,或趴在桌子上。
韩春花和韩夏云合力将张长弓抬到床上安置好,转身又去搬丁志诚,她一人之力搬得甚至吃力,见韩夏云只是站在床前盯着张长弓发呆,不由得摇头叹息,堂妹对于张长弓的痴迷,症状越来越明显,程度也越来越重了。
“先别看了,帮我把诚子和我哥也搬到床上吧!”韩春花气喘吁吁道。
发花痴的韩夏云对于韩春花的打扰甚是不耐烦,“床这么小,咋够躺?把他们弄回家里去吧!”
韩春花皱眉,“这么沉,怎么弄?”
韩夏云走到韩春栋身旁,抬腿凶狠地踢了一脚,“起来,回家了。”
韩春栋被踢得哼唧了一声,眯开不聚焦的眼睛,只见眼前模糊一片,身子被一个人拉了起来,他强撑神志倚靠在她身上。
韩夏云语气不好地冲韩春花道:“这样不就起来了吗?我送堂哥,你送诚子。”
韩春花无语地看着哥哥被韩夏云粗暴地架了出去。
草,果真自私,不是自己的男人不心疼,心里对哥哥默哀一分钟。
韩春花拍了拍丁志诚的脸,“诚子,醒醒,我送你回家。”
丁志诚迷迷糊糊听到心仪女孩的声音,那声音似是从遥远的仙境传来,缥缈、虚无,却又似无比清晰,敲打着他的耳膜,穿透脑回路,滴落在心尖尖上。
他的神志似是清醒了几分,迷迷蒙蒙眼前抱着自己的女孩,是自己求而不得的奢望,好想将她抱进怀里,筑就一座坚固的堡垒,不被世人打扰,永远岁月静好,他眼前似是出现一幕幕美好的童话般的场景,美好得他都想掉眼泪,一颗颗眼泪顺着脸颊滑下,“这样的美景真好!”
“花花,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可我没本事,娶不到你……”一向擅长隐忍的丁志诚,此刻的悲切随着酒意,肆意流淌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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