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辛苦你们了。”
挂掉电话,两个人都有些呆,丁洛妙脸色苍白,有些后怕地拍拍胸口,“还好你及时赶到,要不然还真不知道那小偷会把我怎么样?”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就连身子也微微地有些颤栗。
张长弓看她被惊吓到的样子,他揉搓了一下自己有些僵掉的脸,心里也是一阵后怕,要是他再晚到一步,想到她会遭遇的不测,他的心脏处一阵紧似一阵的疼,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搂住。
丁洛妙被他紧箍得有些喘不过气,看他自己也吓得不轻的样子,想到他为了救自己险些遭遇牢狱之灾,心中的感动与后怕交织,让她不由得也紧紧回抱住他。
好一会儿两人情绪才平缓下来,丁洛妙看着还在紧紧搂在自己身上的那双手臂,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双腿五连蹬,退至床边上。
张长弓见她唯恐避之不及的嫌弃模样,脸色一黑,女人真是变脸如翻书。
“你这感动和担忧也来得太短暂了一些吧?”
丁洛妙气得拿起枕头砸他,“你还有脸说,亏得那人前科累累,坐过几次牢,不知悔改,出来继续抢劫伤人,还在通缉中竟然还敢抢劫行凶,真是不知死活。”
见张长弓身手利落地接住砸向他的枕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气更不打一处来,“你也是,下手这么狠,万一真是一不小心把人打死了,肯定是被判行为过当,要坐几十年牢的,你这一辈子就都毁了,能不能懂点分寸。”
张长弓冷冷一笑,暗道:若论分寸,谁有我懂,习武之人,动作之间皆有套路,解锁套路并提前埋伏下一步,让对方感受自己捅自己一刀的惊奇,岂不快哉。何况这么多年在社会的夹缝中求生,看人最是准确,从歹徒的面相与眼神,就可知是个惯犯,惯犯嘛要么有前科,要么还在通缉中,那么借力让歹徒捅自己的要害,最好一刀致命,非死即残,既让凶徒受到最极限的惩罚,又能将自己择清,为何不做?何况这事他游刃有余得就像条件反射一般容易。
记住,只能捅一刀哟,若对方受重伤,再补刀可就属于行为过当了,自己虽然没有文化,但坐过牢的他,那半个月在监狱里可上了不少法律课。
干净利落地办了这么畅快的一件事,张长弓通体舒畅,躺在床上轻轻浅浅地打起鼾来,丁洛妙无语地看着一秒入眠的张长弓,抬脚想要踹醒,可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她默默地收回脚,想想这一天的折腾,他应该比自己还要累吧?
帮他把身子扶正,挪放好伤臂,避免他压到伤口,又帮他盖上被子,看着眼前睡得极沉的男孩,越长越冷硬的脸部线条,有了柔和的神韵,那双微闭的眼睛也不再有胁迫感,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好看的弧形,将目光里的情绪都遮挡住。
张长弓这一睡,就睡到了凌晨三点,还是被尿意憋醒的,他迷迷瞪瞪地上完厕所,突然感觉不对,这应该是丁洛妙的房间,回忆起睡前的状况,不由一阵窃喜,没想到“同床共枕”的美梦实现得这么突然。
撒完尿,他急切地返回床上,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他摸了摸床上的温度,只有他睡过的地方是温热的,其他区域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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