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斌向张长弓的身后抛了一个媚眼,“宝贝,听到没有,你家男人心眼太坏,小心以后被他算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丁洛妙从船舱里爬出来,便听到这么一句话,反讽道:“我怎么死的不知道,你怎么死的马上就能看到。”
“啪!”枪用力扣动扳机的声音,李元斌吓得一哆嗦,以为就此与眼前这几人阴阳相隔,谁知却看到一路护送他的阿竖不顾腿伤撞向张长弓,枪一下子打偏,子弹打进了海里,悄无声息。
“老板快走!”阿竖抱着张长弓拿枪的手臂,冲李元斌呐喊道。
李元斌见张长弓对他的杀意是真的,当即不干再浪费时间开玩笑,纵身一跃跳进海里,正好有一艘快艇冲了上来,显然是来接他的,他爬上那只快艇,冲游艇上喊道:“阿竖,跟着他们,到岸后我再安排你回国。”
继而快艇加快油门疾驰而去,迅速消失在海的尽头。
张长弓站在甲板上,衬衫被风吹得鼓了起来,风自他明朗冷硬的五官掠过,让他的容颜也染上几分寒霜。
“算你命大,逃得快!”丁洛妙听着张长弓低沉的声音,只觉得他语气里隐隐夹着怒气。
“算了,你跟他又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置他于死地!”丁洛妙走过来,劝解道。
张长弓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怎么,心疼了,舍不得?”
像是吃了颗柠檬,嘴里说出的话透着一股酸味。
真是莫名其妙了,好好地怎么又吃上醋了,她这是嫁了一个醋坛子吗?
“德性!”丁洛妙伸出食指点了他一下脑门,“小家子气!”
嘿!她当着丈夫的面关心别的男人,他酸一下,还变成小气了?
“你这女人……”张长弓恨得咬牙!
丁洛妙见他想要发飙的模样,当即双手叉腰,傲娇地一仰脖,“你想怎么样?”
张长弓爱死了她这般鲜活的模样,一把抱起她,恨恨地说了一句:“欠收拾!”
抱着她便往船舱走去,推开船舱的卧室,将她仍到床上,不顾她的惊呼,也不管甲板上的伤患和驾驶舱里晕着的船主,将她凶狠地压在床上……
游艇自由地漂浮在海上,随风浪逐流,向海的纵深处漂去,月光透过所有的缝隙照到船舱的床上。
几番车轮战之后,已是晨光熹微,月的华光渐渐隐去,丁洛妙却又困又乏,没有了去看日出的精气神,被张长弓硬抱出舱。
看到蜷缩在船角的伤患,他顿了一下,最终忽略无视。
船主早已经醒来,还在张长弓的说服下帮助伤患处理了伤口,要不然就凭阿竖把他打晕,他就有理由把他扔下海喂鱼。
张长弓坐在甲板的高处,怀里抱着小娇妻,看向东方的海平线。
当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现了鱼肚白,渐渐地一道红霞徒然射出,张长弓赶紧叫醒丁洛妙。
丁洛妙揉着眼睛,看向那片火红,睡意朦胧的眼眸瞬间明亮起来,但见那道红霞的范围慢慢扩大,越来越亮,让整个海面都染上了一抹红。
当朝阳自海平面跃出,升起,照射出万道金光时,极目远眺,目之所及,一半是海蓝,一半是红艳,就连相依偎的两人也被照得金光闪闪,美得惊心动魄,震撼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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