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洛妙眼睛里燃起熊熊怒火,她从小在人前扮演的都是乖乖女形象,哪怕她有诸多不满意,只要不挑战她的底线,她都是一副不计较的模样,也许压抑得久了,张长弓的激进做法策反了她的骨头,她那根被一直被压着的反骨,开始蠢蠢欲动。
张长弓受不了她冰冷的无温度的眼神,一个翻身体位互换,他不允许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个陌生人,又好似对是一种蔑视,自己多么不入流,入不了她的眼。
学识不够,体力来凑,在床上征服她,让她的身心都离不开自己。
丁洛妙再次醒来,已经是天黑了,看到自己在床上,饿了一天,又浪费了那么多的体力,她饿得全身无力,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张长弓走进来,看到床上的蠕动,便知她已经醒了,掀开被子将她抱起来,丁洛妙没有一点力气挣扎,软塌塌地任由他抱自己坐到餐桌上,张长弓不让她动手,很是细致地喂她吃完饭。
丁洛妙胃里虽然饱了,心里却是一阵荒凉,她定定地看着张长弓,用湿纸巾给自己擦嘴擦手,收拾饭桌,在厨房里一阵洗刷,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不一会儿厨房已经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做派。
可混账的时候,却让人心悸。
吃饱喝足,困意再次袭来,张长弓从厨房出来,看她像小猫咪打盹的模样,再次弯身抱起她走进卧室,将她小心地放在床上,细心地帮她盖好被子,“你继续睡吧,我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情,有事叫我。”
丁洛妙闭上眼睛没有搭理他,张长弓见她还是气鼓鼓的样子,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便笑笑不置可否,走出房间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端进卧室放到床头柜上,拿起遥控器调了一下空调的温度,一切做好之后,站在床前见丁洛妙已经睡着。
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个轻吻,望着她的睡颜,乖得像猫一样,一睁眼就炸毛,这几天把他折腾得有些心力交瘁,比谈买卖做工程都累。
伸手捋顺了她额前的刘海,喃喃轻语,“喵喵,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可以退却让步,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你提离婚这件事,真担心我会控制不住伤害到你,你不知道我为求得与你的姻缘付出了多少,遇到再大的困难,再怎么迈不去的坎,只要一想到你,我就像在前方看到黑夜前的启明星,给我继续奔涌向前的勇气。”
此时他想到刚出门打工没日没夜的干活,曾险些从高处跌落,也曾险些被高处重物砸到,那时他不怕,如果不能从这里走出去,他跟丁洛妙就没有未来,那他也就死不足惜了,因为这样苟活着也没有意义。
后来,他自己做工程,原来这里的水这么深,处处充斥着帮派和黑暗势力,没有铁手腕领导不了没啥知识文化的农民工,在怀柔的同时还要狠得下心,才能镇得住场,笼络到人心,工程队其实就是一个小型H社会帮派。
而要拿到工程则全要靠快准狠的抢夺手段,工程队与工程队之间,那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强抢豪夺,简直不亚于帮派混战。
终究还好,自己熬过了那段黑暗岁月,慢慢地做出了自己的品牌,倚靠诚信、品质、规模、标新立异的构想渐渐占了上风,才有了如今的规模,但他从不敢骄傲、松懈半分,因为她一直在向前奔走,为了给她创造一个安稳的大格局,他必须比她走的更快更高,才能庇护她一世安好。
他希望她的人生成长环境顺遂,一直被保护得很好,该拼事业的时候有了事业,该找爱情的时候有了爱情,早结婚早生娃,年纪轻轻就可以该有的都有,不吃苦不受罪,这样的人生才是她该拥有的。
“喵喵,哪怕你现在不理解我,也没关系,早晚有一天你会懂。”张长弓无奈地看着她的睡颜,再次叹息一声,起身走出卧室关上房门。
第二天,饱饱地睡了一夜,丁洛妙精神恢复了过来,张长弓已经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餐,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的小笼包和豆腐脑,她最爱吃的早餐,心里却堵得有些难受,此时此刻,他越对自己好,她心里越不是滋味。
吃完早餐,张长弓送她进入大学校门,才回家开车去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