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德走后,太后的心情一直很焦虑,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直到晚上,石德终于在宫门关闭之前赶了回来。
“太后,那镇国公太可恶了”石德义愤填膺地将事情真相告诉太后,说完后,脸上怒气犹在。
“岂有此理!”
太后气得脸色铁青,一掌拍在桌子上,吩咐道:“去把镇国公给我叫过来,我要好好问问他。”
桂嬷嬷提醒道:“太后,宫门已经关了。”
“”太后被哽了一下,气道:“明儿宫门一开,就叫镇国公滚过来见我。”
是夜,太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睡着,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有点头晕,吃了一剂药才稍微好点。
石德奉命早早地守在前朝,在朝会结束之后,第一时间拦住吴荣令:“镇国公,太后召见,请您跟奴走一趟。”
镇国公似乎是早有准备,满面春风地跟着石德前往太后宫中。
陈湛瞧见了,沉思了一瞬,带着江宸跟了过去。
“太后,镇国公来了。”
石德将吴荣令引到殿中,正欲退下,就看见陈湛从门口走进来,连忙迎上前:“摄政王,您怎么来了?”
太后听到声音,看向门口:“摄政王来得正好,请坐吧。”
陈湛神情自若地拣了把椅子坐下,心安理得受了吴荣令的礼。
“你们都退下吧。”
太后一声令下,石德领着一众宫人退出大殿,自己则在殿门口守着。
“镇国公昨日回去,可与女儿说了?”太后率先开口。
吴荣令“噗通”跪下:“太后恩德,吴氏感激不尽,小女也不胜欢喜。
“太后和陛下有什么旨意,吴氏自当欢喜接下。”
说完,重重地磕头:“臣代替镇国公府所有人,请太后宣旨。”
太后:“”
怔愣过后,太后心中腾升起愤怒之火,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我问你,昨日你尚且还是一副不乐意的模样,怎么今日就愿意了?”
吴荣令以额贴地,没有起来:“太后误会了,臣没有不乐意,臣昨日是太惊喜了,没有反应过来。
“后来我回府告知家人,他们都很欣喜,小女也表示很愿意进宫伺候陛下。”
是终于找到人接手了吧。
太后怒不可遏,站了起来:“吴荣令,你可知罪?”
陈湛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看向太后。
而吴荣令抬起头,一脸茫然:“太后,臣何罪之有?”
太后怒道:“你欺君罔上,明知女儿有隐疾却不上报,还想谋取皇后之位,罪该万死。”
吴荣令顿时变了脸色,眸中闪过一丝惶恐:“您”
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陈湛意识到事情有变故,沉着脸问:“吴婵有什么隐疾?”
有人问起,太后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幸亏我派了人去打听,才知道吴婵自幼身体虚弱,难以怀孕。
“不能生孩子的女子怎能为后?要真是被他们蒙混过关,就害惨了我的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