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明将视线转移到手中的乾坤戒上，摩挲了一下，像是沉没在深水中般静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零钱，让我们换一个条件吧。”

“呵。”壮汉讥刺出声，像是鬣狗在咧着嘴笑，“还零钱？你以为你是谁，拥有多大身价？我看你是没钱在找借口推脱，既然如此，刚刚就不要张口，平白让人笑话，还浪费我们的时间……”

他接下来的话哽在口中，像是被人捏住了脖颈，因为李无明掏出了一样东西。李无明手上握着一个雕着冰蓝色莲花的瓷瓶，在众人的眼前晃了晃。

那莲花朵朵盛放，蓝色的花瓣柔和唯美，整幅画面一气呵成，像是有人拿着冰蓝色颜料往下稍倾，流出的色彩就正好构成了这一幅画似的。但众人都没有关注这个瓷瓶，而是将视线投向了它里面盛放的东西。

李无明将瓷瓶中的东西往外一倒，一个浑圆的物件就滚了出来。那是一粒丹药，青黑颜色，看起来就像海边的一片贝壳般不起眼，但包括文进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这粒丹药，就像那里有个漩涡。

事后文进回想起来，暗自用“磁力”形容这种感觉。他们这些练气期修士和这粒丹药就像两块磁铁，只要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视线内，就会不由自主地向着对方倾斜。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李无明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就像在看一群围着食物的蚂蚁，“这是天人丹。”此话一出，周围的众人一片哗然。

就算是文进，此刻都将震惊的目光投向李无明手中的那粒不起眼的丹药。在场的人中只有郭可和尤娇儿不明其意，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文进。尤娇儿用轻柔似薄云的声音问道：“文进，那是什么啊？”

“那是天人丹。”文进用复杂的心情说了一句废话，“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能增加修士晋级的成功率。让我想想……对于练气期升到筑基期，成功率能提升百分之五十吧。”

“更重要的是，它能提升筑基期升上金丹期的成功率，估摸着有百分之五。别小看这百分之五，对于筑基期修士来说，这就是飞蛾眼中的焰火，足以让他们奋不顾身地扑过来。”

旁边的李无明将天人丹倒回瓷瓶里，晃了晃，其中传来钟鸣般的响声。他在旁边众人豺狼般的目光中笑了，笑得颇为畅快：“这颗天人丹，就算五百下品灵石吧，谁买？”

“没人。这里没有人有这么多灵石。”壮汉摆了摆头，眼中不加掩饰地流露出贪欲，“但如果你便宜一些，例如两百灵石，我就买。”

“最重要的是，你怎么证明你有能力保住这一颗天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