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名正将生死不知。如若活着,大概也逃远了。
待到磷火落尽,围聚在文天祥身边的,仅一百八十名凡锐营士兵,与三百不到的荆湖军散卒。
见马背上的身影摇摇欲坠,文升赶紧上前托住文天祥的脊背,不让他当场摔下。
“父亲,我们还没输!行军前,您让我准备的东西——那批改良后的震天雷,还在军需车上呢……”
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只因原本停在前军与方阵间的几辆军需车,要么被磷火焚毁,要么被溃兵撞倒,火药撒了满地。
丁达简单调息一番,没有让南宋众人等待太久。
他毫无阻拦地领着八名宦修,走到了文天祥近前,叹息道:
“左相,凡人与修士的差距,非得死伤这么多人,您才愿意看清吗?”
这时,张景丞忽然从打马赶来,夹在宦修与文天祥中间:
“你这阉狗!还不从右相跟前滚开!”
丁达见这官袍男子义愤填膺,只差把“忠义”二字纹在脸上,不禁好奇问道:
“你是何人?”
“成都府司理参军,张景丞!”
“张珪的儿子?老子都跑了,小子居然还敢留下?”
丁达抚掌而笑:
“你爹你爷汉贼一世,竟还能生出你这么个奇葩,这可真妙啊!”
“尔等裂国分土,欺君殃民,我大宋忠良人人得而诛之!”
张景丞拔出随身佩剑,面露决绝,心底却盼文天祥赶紧拉住他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