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智明方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责备与失望,
“你身为净土寺的监院,掌管监察戒律,怎能宽纵定字辈的违禁之举?”
他痛心疾首地转过身,抬手向藏经阁内庄严的佛像:
“《正道练气功》乃道家所修,我等身为佛门弟子,若是沾染此物,那便是误入歧途,背离了佛法之根本啊!”
“也许,这并非歧途。”
智明方丈愕然,
“你说什么?”
“也许,我佛门中人修习《正道练气功》,非但不是误入歧途,反而是寻得了一条光明大道。”
智远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
“方丈师弟,你莫是忘了?当年,崖山道统横空出世,太一宫、龙翔宫、洞霄宫的那帮老道士,日夜翻阅道典,花了大半年时间,仍然寻不见‘蔽日无邪’四字踪迹。”
智远缓缓起身,一声叹息回荡在空气中,并带着几分释然:
“既然道教典籍中寻不见‘舟自渡’真君的踪迹,谁又能断言,崖山所传之法必定源于道家呢?”
智明方丈眉头紧锁,追问道:
“依你之见?”
智远目光深邃,缓缓道出心中所想:
“或许,佛法与道法在高深之处是相通的。崖山所传功法,既非纯粹道家,也非纯粹佛家,而是二者之精髓的融合。”
此言一出,智明方丈脸色骤变,厉声呵斥:
“智远,你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佛法与道法虽有相通之处,但本质截然不同,岂可随意混淆!”
他手中的佛珠因情绪激动而颤抖,素来以冷峻形象示人的他,此刻声音中却流露出难以自抑的愤慨:
“仅凭紫府、金丹之类字眼,便知其为道家术语……师兄,你怎能为一己私欲,颠覆佛门正统啊!”
“一己私欲?”
智远和尚闻言,轻轻摇头,将肩上袈裟裹得更紧道:
“我所为者,在于延续净土寺的百年传承,而非个人的荣辱得失,”
智明方丈眉宇间阴云密布,声色俱厉地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