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对自己的初恋情人动手。</P>

寇允书的母亲当时没有结婚，想要专心工作，在寇哲的眼里却成了为他守身如玉，他强迫女人成为了他的第二任妻子，并生下一个孩子来锁住心软的初恋。</P>

那个孩子，是寇允书。</P>

从始至终，围绕寇哲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P>

原配受尽冷待悲惨离世，初恋被泯灭人格成为宠物，两个孩子，亦是可悲的牺牲品，成了两个只能听话的傀儡。</P>

寇允书昨晚甚至没有说自己不喜欢母亲为自己买的衣服，只是感谢的态度没有那么诚恳让寇夫人伤感，就被寇哲打到了重伤昏迷。</P>

他静静地坐在病房，看着窗外的天空从昏暗变得明亮，又从明亮再次变得昏暗，他毫无动作，嘴角的微笑弧度似乎已经成了本能，像个已经被设置好微笑程序的机器人。</P>

他是想给江婉送一份大礼的，但是现在，却连算计的力气都没有了。</P>

他劝说自己母亲去自杀来报复那个男人的同时，自己也升起了浓浓的死志。</P>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P>

“咦？这里不是住院楼么？”</P>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哪怕声音还很远，非常的微小，寇允书还是能认出说话主人的身份。</P>

因为这个人的声音，他无时无刻都在关注。</P>

江婉？</P>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由远及近。</P>

“这里都是单人病房，奶奶，我们再往前走走吧。”</P>

江奶奶上了年纪，有些耳背，江婉只能尽量大声说话。</P>

这一层大多数都是vip病房，只有少部分是三人间。六人间十人间已经满人了，江奶奶只能被安排到贵一些的三人间。</P>

“三人间？会不会很贵啊?”江奶奶心疼地问道。</P>

这么多钱，给婉婉念书用多么好？婉婉非得花到她这么个老婆子身上。</P>

江奶奶说过很多次不治了，但最后还是被江婉以各种方式劝说着来到医院。</P>

这一次同样。</P>

“只是住一晚上等结果而已，不贵的。”江婉现在手里有一万多，说话难得能硬气一些。</P>

她们继续往前走，终于，找到了她们的病房号码。</P>

寇允书坐在病房里，听到那声音又由近及远，眼睛微眯。</P>

在痛苦过后，他习惯以玩弄他人来获得心灵的慰藉，但这次，是在痛苦中遇到自己的猎物么？</P>

疲惫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兴味。</P>

他看着自己被包扎得几乎看不到皮肤的手腕，勾起的弧度有了变化，整个人比刚刚多了几分生动。</P>

他还没在这种状态下示人过。</P>

更别提在这样见过自己的游戏对象了——</P>

如果是去买可怜的话……</P>

或许会是一种新奇的体验。</P>

寇允书一向讨厌以脆弱的模样示人，但想到是江婉，他又有些想要尝试。</P>

他掀开了薄被，一瘸一拐地下床。</P>

剧痛让他的表情有些狰狞，他艰难地来到了门边。</P>

纤长的手指刚刚触及到门把手，不远处正好传来了开门声。</P>

“奶奶你等一下，我先去缴费！”</P>

江婉出来了——</P>

想到即将出现的场面，寇允书无比的亢奋，眼中甚至闪过一抹癫狂。</P>

江婉看到他这副样子，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么？</P>

震惊？同情？嘲讽？</P>

她应该绝不会想到，自己和她竟然会是同类吧？！</P>

一股难言的刺激在心里炸开。</P>

“啪嗒——”</P>

他轻轻按动了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