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代价也非常惨重。
6辆主战坦克,分成了2个战斗单位,分别在防线的东边与西边,而且采用的都是机动防御战术。
简单的说,就是充分利用提前设置好的火力点,不断的改变防御位置,避免被敌人的反坦克火力盯上。
打到这个时候,需要担心的,不止是那些新式主战坦克打出的穿甲弹,还有从远处射来的反坦克导弹。
要说的话,反坦克导弹的威胁还要大一些。
打到现在,没有一辆zt-99b被敌人的穿甲弹摧毁,至少炮塔与车体正面的装甲没被打穿过。
只是,已有几辆zt-99b被敌人的重型反坦克导弹摧毁。
阵地上面烟雾缭绕。
不是夜间下雾,也不是硝烟,而是坦克在战斗中释放的烟幕。
敌人的反坦克射手跟在主战坦克后面,而且是搭乘步兵战车作战。在攻上阵地,准确说是到达防线前沿才下车,然后就地寻找隐蔽点,并架起反坦克导弹发射器,开始搜寻与攻击坦克。
在激烈的战斗当中,根本没法照顾到敌人的反坦克射手。
通常由协同作战的步兵,使用大口径机枪,或者射程相当的自动榴弹发射器来对付敌人的反坦克射手。
可惜的是,根本没有协同作战的步兵。
守在阵地上的东骆沙军队已经是溃不成军,2个机步连伤亡惨重,剩余官兵一时半会根本上不来。
战斗打得非常惨烈,敌人的坦克已经攻上阵地,就等步兵来占领。
只是,司徒麟根本没有多想,也没有时间多想。
“各单位报告情况。”
“我是章建国,在阵地西侧,有3辆坦克,弹药已所剩无几,穿甲弹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
“我是牛海龙,在阵地东边,也还有3辆坦克,穿甲弹各10发左右。”
听到报告,司徒麟心里顿时一紧。
牛海龙是三连二排排长,而按照不成文的规矩,应该副连长直接指挥二排作战,而报告情况的是排长,表明副连长的座车已经被摧毁。
或许,副连长已经阵亡殉国。
“兄弟们,敌人已经攻上了阵地,被动防守根本顶不住,我们打一波反击,把敌人赶出阵地,为步兵争取时间。”
“收到。”
“明白。”
“全体都有,标准突击队形,章建国注意左侧,牛海龙盯住右边,看清楚识别标志,瞄准之后再开火!”
“为国赴难”
“为国赴难”
……
这次,不是司徒麟喊的口号,其他车组的官兵首先喊了出来。
“为国赴难!”
汤学兵跟着大喊了一声,随后就踩下油门。
“稳着点!”
司徒麟提醒了已经兴奋起来的驾驶员。
在战斗的时候,通过喊口号等方式让情绪兴奋起来,主要是为了克服恐惧,点燃官兵的斗志。
现在需要斗志,可是绝对不能犯低级错误。
“头!”
“瞄准就开火!”
“嘭”
司徒麟刚下达命令,毋奇铁就踩下发射炮弹的踏板。
虽然可以通过操纵杆上的开关控制坦克炮开火,但是zt-99b保留了踏板开关,确保在特殊情况下依然能开火。
其实,毋奇铁早就盯上了那辆炮塔上有几根鞭状天线的坦克。
虽然看不清敌坦克炮塔上的编号,但是从天线的数量就能判断出,肯定是一辆指挥官的战车。
只有指挥官的战车,才会搭载额外的通信电台,也才需要安装更多的通信天线。
依靠双向稳定系统,不管是快速飞驰,还是突然加速或减速,zt-99b都能够让炮口对准瞄准的目标。
再说,不到2000米的距离,根本不算远。
正是如此,在冲出藏身的灌木丛之后,毋奇铁就急不可耐的打出了第一炮。
这个距离,确实太近了。
大概1800米,对于初速达到了每秒1750米的脱壳穿甲弹来说,飞完也只是1秒钟多一点而已。
其实,在坦克稳定下来,红外成像仪重新获得清晰图像,穿甲弹已经击中目标。
没有发生殉爆,不过有1名坦克成员从炮塔里爬了出来。
没有等毋奇铁切换火控开关,用并列机枪扫射,那家伙就从坦克上溜下来,然后不见了踪影。
显然,那辆坦克已经被穿甲弹摧毁了。
就在这个时候,跟在后面的4辆zt-99b也开火了。
汤学兵没停下,只调整了坦克的行进方向,让车体与炮塔的朝向保持一致,尽可能的让正面对准敌人。
这么做不但是因为车体与炮塔的正面防护最为坚固,还跟火炮的稳定有关。
如果火炮轴线与车体中轴的夹角太大,那么在开火之后,就需要耗费更多时间来消除产生的震动。
当然,主要是防护。
任何坦克,哪怕是60多吨的“挑战者2”型,侧面装甲厚度也很薄,别说是威力巨大的穿甲弹,即便是一般的破甲弹,甚至是步兵手里的火箭筒都能打穿,并且干掉坦克里面的人员。
这次,司徒麟他们采用的是密集队形,5辆坦克的横向间隔距离在50米左右。
敌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司徒麟他们的任务是突击,扰乱敌人的战斗部署,吸引敌人的注意,不是在这里打歼灭战。
也没有打歼灭战的资本。
剩下11辆zt-99b,大概有120发穿甲弹,如果按六成的命中率计算,根本就不足以摧毁敌人全部的坦克。
能把敌人吓跑,就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