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惇黎醒了吗?”白雅小雀跃的跳着,问着正在房里待着的白冥。
两兄妹的白发在众人之中特别突出,他们也的确是……上天所选中的人。
“还没,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白冥招招手,旁人将一盘子的器具都端上了桌。更详细更精密的系统,只为夺取一个人的人生。
“那就好,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哥哥你去帮我办几件事好不好?”白雅拉着白冥的手洒娇着,看着和慈祥的母亲容颜有几分相像的容颜,白冥点了点头。
“今天那个负责洒水到若月身上的侍女,水也泼到我了。记得要打她五十大板,惩罚那个不长眼的。”白雅兴奋的脸一下就沉了下去,以前要在若月面前装好人,假装心胸宽大,真是太不舒服了,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低贱的人就是活该。
“我知道了,那我先下去了。”白冥摸摸妹妹的头,提着沉重的步伐出了房外。
这一辈子疼在心中的人,终究是选上了另外一个人。为了他,白雅竟然愿意先放弃这几十年的计画,白冥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是白雅要的,那他也愿意去完成。
“这容颜……真是英俊呢……”白雅指腹在司惇黎昏迷的脸庞上轻抚,由上到下挑逗着,这男子果然很完美……果然很适合她。
“呐呐,为什么你会看上那样的女生呢,林若月不过普通而已,到底是为什么呢?”白雅倒出了一些药粉,她的第一步骤就是知道司惇黎脑中的所有事情,毕竟过往的事情只有他们知道而已,所以要先得到资讯,接下来就是洗脑,骗过了脑子,把林若月的形象都替换成自己。最后……就可以享受林若月的一切了……只要骗过司惇黎,其他人都不会是问题。
白冥无心办国事,一方面是白雅真的对司惇黎起兴趣,另外一方面是关于若月。他从司惇黎口中,知道大尚国有许多危机都是若月解决的,不难从司惇黎的神情得知他多为林若月感到骄傲。
对于白雅的计画,他当然很清楚,虽然若月应该暂时不会受到折磨,但是他对于这样的人才还是有些不舍。妹妹虽然有过于常人的智商,但从来不会为了离国的百姓而用。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他会下令处死白雅所养的人畜,因为这不过是身心折磨罢了。虽然他爱白雅,可是他不愿意看着无辜的人被这样糟蹋,死是唯一的仁慈。
不知不觉,白冥走到了密室前,如果若月觉得痛苦的话,给她痛快的死,也是一种解脱。
大脚一提,背影被黑暗吞噬掉。
门嘎吱一声,缓缓被打开,若月用尽剩下的力气对着门口。这里太闷热……而昏迷的郭薇静不时大口进行换气,就知道这里的氧气已经有点不足了。
“你没事吧?”白冥的样子出现在有着亮光的门边。
白冥一开门,变惊觉到不对劲,这房间根本没有任何空气流通,看着两个人的状况,白冥赶紧跑到若月的眼前。
“对不起。害你这么不舒服,我这……就让你解脱。”白冥拿出毒药来,瓶盖才打开,就被若月阻止。
“你刚道歉,然后就要毒死我?”若月呼吸到白冥刚刚跑动时从门边带来的新空气,努力回了神阻止他。
“一切都来不及了,你活着也只是折磨而已,何必呢?”白冥用手给若月扇扇风。
“你知道……你妹把所有罪名都推给你吗?”
“那是计画一部份……让我当坏人。我知道她把人畜活喂给猎狗、把叔叔给杀死挂在旗杆上、对你们下迷药……这些我都知道。”白冥一一坦承白雅的罪行,让若月不禁翻了白眼,这爱也太盲目了。
“她这是利用!利用你!都这样你还爱她?”
“恩……我只希望她快乐。”
“干!你没救了!不要靠近我!”若月气得头昏眼花,完全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对于死,若月只差一步,她根本不在乎得罪谁。
“如果你不想死,我会派人每天给你送东西来的。”白冥最多只能帮到这里,如果再多,怕破坏了白雅的计画。
若月没有应声,只是闭着眼睛休息,等等又要和死神做拉锯战了……
不久,等到若月又清醒时,发现自己思维清晰多了,才知道自己被换到了另外一间铁房,但是有着窗子可以看见外头的树木跟亮光,而且门也是栏杆,不是一整扇不能通风的门。房内还有着床跟桌子,桌子上有水跟食物。还有厕所隔间……跟刚刚那个死人地方根本是天差地远。
难怪白雅总说白冥很善良……最邪恶的就是她本身啊。
若月不知道情况会怎么变化,只能趁这时候好好休息思考对策,避免等等又回到那个地方等死。
“小姐!你穿这样真好看。”玉子又为那银白的头发插上了艳红的簪子。
“恩。”白雅看着看镜中的自己,颇为满意。
“小姐……开心就好……那我就先下去了。”玉子整理了一下用具,便行礼离开。可能小姐最近心情比较不好吧,反应都比较冷。
“玉子,白雅小姐好了吗?”卫轼态度随便的问着慌忙离开房间的玉子,因为最近白雅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口气跟样子都让卫轼很不爽,对下人简直越来越没礼貌,只会在主子面前比较正常,卫轼看了这样两面态度就觉得恶心。
“好了。”玉子提到自家小姐时,也多了一分紧张感,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那我去叫我主子来啦,再见。”卫轼转过身挥手。
卫轼想到白雅小姐就觉得烦,还记得她直接请他不要去烦玉子,因为她们奴仆俩都觉得很恶心。真是的!如果觉得烦,早点说就好啊!干嘛还要让白雅小姐这样当面给他难看?卫轼想起还是有点心酸,果然……女生是不会看上一个侍卫的。像玉子这样等级的大丫环,怎么看上他这随便、每天出入花巷的人呢?
“哼,回去要给自己找上七个八个安慰自己。”卫轼说着,却也明白自己也只是说说而已。
司惇黎整理着服饰,难得离王放过他,不再找他谈国事,反倒是让他跟白雅有独处时光。
“主子,她好了。”卫轼走进房中,就见司惇黎正挑选着饰品,一个红的一个素的,看来是为了白雅小姐正费心。
“卫轼,你觉得白雅会喜欢吗?”司惇黎最后拿起素白玉珠手链,上头各颗晶华剔透,圆珠中还似有一缕云雾在流转。
“不知道……我不了解她。”卫轼两手一摆,根本没心再看女孩的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