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大师热泪盈眶,泪水扑簌扑簌的落到了雪白的胡须上头。
神猪?
“我说大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杨冠玲面容满是微笑,不要误会,她笑得原因纯粹是脸部已经彻底僵化,只能维持上一个表情形容。
“HO~HO~HO~老衲岂敢说笑呢?这神猪可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啊!”华陀他爸满脸尽是认真,“可是啊……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会中毒了呢?身为猪之奇葩的你怎么会中毒呢?”他抬手朝少女手脉轻轻的把了过去,“这脉象时而混乱时而平静……”
微微扬起细细的端凝了一番:
“一看就知道是用那七种不同毒虫加上鹤顶红所调配提炼了七七四十九日使之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影无踪的百日丧命散对不对?”华陀他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口气讲出。
这死老头,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干嘛还跟老娘耗那么久?演得那么辛苦……杨冠玲在心里忍不住翻翻白眼,不过外表还是依旧微笑,“那‘神猪’可是有什么意义?还有,不知大师可是有解药?”
老娘哪管什么神猪大猪飞天少女猪,俺只要解药!
“HO~HO~HO~说到这点,真不该说施主是幸运或是不幸运呢,”华陀他爸顺了顺胡子,“老衲身边正好有解你毒的药。”说到这里,神医大师顿了一会儿,神情严肃,“但老衲不得不向施主道一个事实。”
“你这毒需要的解药十分珍贵。”
“所以,老衲基于‘成本’的概念来看,总得提出一些‘适当’的要求……”有些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少女,“当然,看在施主是猪之奇葩的面子上,老衲是不会刻意刁难的。”
华陀他爸笑了笑,依旧亲切。
不会刁难?杨冠玲冷哼,一脸不屑,“小女子听说大师是个仁医,如今特定前来可终于看清了庐山真面目──”
“HO~HO~HO~施主且慢!且慢!”华陀他爸急声呼道,“这要求必定不会让施主感到不悦,反而能寻个欢心!”
“寻个欢心?”少女狐疑。
“HO~HO~HO~是的是的……”神医大师窃笑,借着便挨到杨冠玲耳朵旁开始机哩咕噜了起来……
少女笑容自嘴角弯起,眼眸中闪烁着自信,“大师,倘若我赢了,你可真会给解药?”
“HO~HO~HO~老衲说到做到,必给必给!”华陀他爸郑重的发誓。
杨冠玲想了想后又开口,“那可容我不用亲自上阵,只派个代表?”
“HO~HO~HO~也行!也行!”神医大师突然变得很好说话。
“好……那就成交!”少女点头,微笑得伸手朝华陀他爸握了过去,笑得有些阴险。
华陀他爸也笑,笑得神秘。
根据二休小和尚的live实况转播报导来看,此一行动正好验证了那句成语──
各怀鬼胎。点点灯火依依乍亮,轻轻巧巧的拉开夜晚序幕。
少林寺中庄严沉静的佛堂里,那人已然久候多时。
“似乎有些太久了……”他蹙着眉喃喃低道,独自盘桓走动,看似有些烦躁。
想着想着,猛一个转身要出去寻时,一个小身影便慌慌张张的朝他直冲了进来。
“施、施主……别、别去……”来者正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二休小和尚。
察觉到几丝不对,刘盈挑起眉梢,神色冷寒,开口语气出奇的冷峻,“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施主安心!没事!真的没事!大师正同着女施主乐得开心呢!”小和尚挥挥手,呵呵的陪笑,可那慌张的神情却显露了些马脚。
大师说,若让他人看到他和女施主所做的事,这名声可就不好了。
怕是损了姑娘家的名节呢!
且大师边说还边把大家揈了出去,只留着他老人家和女施主共处一室。
“喔?那是多开心呢?”男人语气微微上扬,面带怒容,此时倒带了点天子之仪。
他绝对不得让她出事。
“很开心!十分开心!施主莫担心!真的没事……没事……”
二休小师尚瞧着男人寒黑狐疑的眸子,不免有些心虚的缩小了音量。
他似乎……用错了形容词了?
“说实话!”
小和尚听了忍不住颤抖,似乎被那突如期来的冷冽给惊着了,“真、真的没、没事啊──”。
还未说完,便被一把拽起压到了墙堵上头──
“快说!”刘盈大吼怒斥。
我的大师!佛祖!老天爷啊!二休小和尚不禁自心里头大声哀嚎,怎么今儿个两位施主都那么恐怖啊!严禁暴力啊!
“好……我、我带你去找她……”二休小和尚吓得拼命直点头,或许是对于面对奥客的道行尚且不够,很快的便背弃了师傅的警告,臣服于难得发飙的小皇帝之下。
而该决定恐让他大憾终生。
抬起步伐,二休小和尚以飞快的速度领着男人走到了房间门前。
或许是错觉,他隐隐听到了些吼叫声和物品摔裂的声音。
后头的强烈高气压让二休小和尚的冷汗瞬间直冒,他颤抖的打开了门扉。
接着彻底僵住。
我、我……以后都不要再当跑龙套的了……小和尚脸色惨白,看着眼前的光景满是不敢置信。
刘盈静静的望着少女,表情是出乎意料的冷薄淡漠。
在要讲下一个画面之时,请先容许作者做个小小的插拨介绍。
咱们穿越女主杨冠玲这个人嘛,兴趣可以说是十分广泛。
除了没事品品美食,看看美男,唱唱小曲,喝喝美酒之外,她还有个超级大嗜好──
“西巴啦!”
少女挽起双臂衣袖,很豪气的一把甩开了骰子大喊。
匡啷匡啷,三个骰子在瓷碗中双双撞击,各各旋转彷若旋涡。
豹子……老娘要豹子……杨冠玲紧瞅着碗公,双手握拳,默默得暗自祈祷。
骰子转啊转啊转,最后停了下来。
“……一二三,小!”对面老者得意的顺了顺胡须,随即有些故意的大叹,“唉,我说女施主你怎么又输了呢。”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啊……老衲可真是爱莫能助啊……”
杨冠玲直直得瞪着碗里的骰子,表情略显呆愣。
逼机?怎么又是逼机?TNND!老娘下棋下输也就算了,怎么连个西巴倒啊都赢不了?
更该死的是这死老头贪财贪得要命,竟还跟她赌钱!
‘HO~HO~HO~只要女施主能胜老衲三次,’华陀大师伸出了三个指头,‘老衲除了必给解药外,还把您输的钱财全额退还!’
‘倘若没有呢?’少女急忙问道。
神医大师一听,只是嘿嘿嘿的窃笑:
‘那就只好一切归零,一声~感激施主,豁捐香油,明天请早,逾时不候啦。’
说时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嚣张欠扁。
“我不管!再来一次!”少女大喊,点点头,以示振作,一脚抬起踩在了椅上,摆了个挺有气势的大姐pose,正要拾起骰子掷扔下去之时,静静悄悄的,她隐隐约约听见了那在空气中轻轻微微的一丝骚动。
“女施主……”
一声极具怨哀的喊声传入少女耳畔。
杨冠玲缓缓转过头来,瞧见的便是一颗秃秃的小光头,而光头的主人此时脸色死白。
哇咧咧,还真像颗发光的电灯泡。
少女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发现这灯炮的灯丝似乎有些短路,仔细一瞧才发现,原来那短路的灯丝是二休小和尚不停朝一旁猛烈抽动的眉梢。
咦?眉毛抽筋?
她有些疑惑,随即将目光往旁移了几米。
望进的便是一对深黑波光。
少女顿时一惊,同一时间,紧握着骰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松了开来。
匡啷连绵不绝,颗颗落进了碗底,投进了心底。
玲珑骰子直直掷,镶嵌红豆声声思。
那一瞬间,她的每口呼吸都为了他,她的每个眨眼都为了他,她的每次心跳都为了他。
她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他。
为了他……为了他……
──我靠,为毛俺啥事都要为了他啊?TMD那么大的一个人是要俺喂个屁!你自己去喂你家的鱼吧!
“喔~原来骰子是这样掷的啊!”少女点点头,做了个大悟了解状,朝刘盈扬起四十五度招牌萝莉笑容的同时也悄悄把不雅的姿势缓缓收了回来,“大师和我正在研究这骰子的掷法呢!据说这掷骰功一旦练成,便可以身强体壮……万年长青……永垂不朽啊……呵呵……”杨冠玲有些语无伦次。
“喔?是吗?”男人一听,挑挑眉,表情无比淡然。
“是啊……”杨冠玲干笑着连连点头,眼角却拼命朝华陀他爸发射求救SOS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