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十一章 子夜歌(1 / 2)

如果是你,如果是尚哥你,你肯定不会被这么多人牵着鼻子走,你肯定会把不服自己者全部斩杀殆尽。

宁愿被套上“暴君”之名,不,或许尚哥本身就想成为天下百姓们所认为的“暴君”。

就和那人一样,就和独孤寞一样。

南宫戮倚着栏杆,脸色变了数变。秦雁真在一旁看着,想要劝却也劝不上来。毕竟他是武官出身,虽然担任南宫戮的贴身护卫后便开始学一些四书五经,但终究还是不够臻熟,无法在紧要关头派上用场。

压低的灰空骤然传出一声鸣啸,使陷入思绪的南宫戮猛地回过神来。一旁的秦雁真则是绷紧了神经,手按剑并眼观八方。

有道黑影迅速从空中飞向两人,秦雁真欲要拔剑,却被南宫戮翩然举起的右手制止。他目光柔和地瞅着那团黑影,右手食指并着中指让那团黑影落上。

“这是?”

落在南宫戮指间的巨鹰眨着琥珀色的眼,好奇地盯着目瞪口呆的秦雁真。南宫戮看着秦雁真的反应,忍俊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看到南宫戮的反应让秦雁真不禁红了双颊,垂首怯生生地咕哝几句。

南宫戮咯咯笑着,手指轻轻拂开巨鹰身上的寒霜,巨鹰发出低吟声,锐利的鸟喙衔起南宫戮垂在耳旁的发丝。

“嗯。”他知道它在催促他,迅速取下系在距应脚裸上的信笺,双眼快速扫过信笺上他所熟悉的字迹。

秦雁真细细观察南宫戮阅信的表情,从原本的平静无波,到最后一刻喜上眉梢。南宫戮抬起头望着秦雁真,终于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最好看的笑容。

“陛下?”

“邻国愿意派援军来援助我军!”握着信笺的手轻轻颤抖着,南宫戮笑着紧接着说道∶“懂将军来信,一周后立刻派兵往北镇压叛军。”

“真的?”听到这项消息,秦雁真也难掩激动喜悦的情绪,大叫了一声“太好了”!

南宫戮则再次看过那张信笺,懂除了写着有关派兵援助一事,还有一些关心他的话语∶要他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太过操劳。虽然这些只是简短且随处可见的话,看在南宫戮眼里,却是使此刻无依无靠的他备感温暖。

站在南宫戮肩头巨鹰轻轻啸了声,展开宽大的翅膀朝着东南方翱翔而去。南宫戮和秦雁真两人静静目送巨鹰离去身影,化作苍凉天际的一抹残影逝去。

如今。南宫戮缓缓闭起眼,如今对的战事有了邻国的协助,接下来就真只剩下立后妃一事。

南宫戮忽然忆起什么而唤了秦雁真,秦雁真歪着头靠了过来。南宫戮在他耳旁嘱咐几句,虽然秦雁真满脸困惑,却还是抱了拳领了命。

瞅着秦雁真快速离去的身影,无力和无奈感遂席卷他全身。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种种,南宫戮非得自己亲手揭开不可。

他再次昂起首,从天而降的小小雪花,正好轻轻落上他英俊挺拔的鼻尖。

若兰王朝的后宫在独孤寞时代方建立完毕,除了凤仪宫外,大大小小的宫室共有二十馀座,足以显示在独孤寞时代里究竟有多少女子待在后宫里,苦苦拼着他们的“夫君”前来临幸。

不过在南宫戮接替了兰帝之位后,后宫就再也没有使用过。除了几位宫女和太监会在此出入做打扫外,平时根本无人留连在后宫中。

此时此刻,凤仪宫里里外外到处挂满了象征喜气的鲜红帏幔,宫女和太监们捧着箱盒忙进忙出,各各挥汗如雨。

宽广的大殿上,独孤妗穿着一身朴素的青色绢衣,黑色挑染褐色的长发没有盘起,像瀑布般从落上肩头。她懒洋洋地斜横躺在雕有龙凤呈祥的木椅上,绛唇时而开口吩咐下人该把什么东西放在哪、又哪里该怎么布置云云。

独孤妗等这刻等了太久了!独孤妗缓缓闭起美眸。南宫。虽然不是尚,但戮的长相和尚简直一模一样,所以把他当作尚也可以。

思及此,美丽的唇角轻轻掠起弧度。

倏然,宫外传来宫女们的尖叫和太监们的劝阻声,听到声响的独孤妗缓缓睁开双眼,在那双美眸视到眼前光景的瞬间,浓密的长睫毛登时颤了一下。

腾着衣袂的独孤戾正按着腰间的剑往她的方向直奔而来,虽然他没有使剑伤人,但是在后宫除了皇帝和太监外,其他男人是一律不准进入的!

“戾,你做什么?!后宫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独孤妗从木椅上站起,话才刚说毕,独孤戾人已经出现在她的面首,一双黑紫色的眸像是冥府篝火般瞪着独孤妗,苍白的手指忽然架住独孤妗的下颔。独孤妗一骇,赶紧想伸手拨开,独孤戾却先主动放开了手。

“你。你快点出去!后宫。”“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戮他。”

独孤妗皱着眉头,目光扫过独孤戾身后那些一副像是在看好戏的宫女和太监。她沉吟一声,开口遣退所有待在大厅的人们。听令的下人们只好讪讪地走出门外,最后大门发出沉重的伊呀声,接着缓缓阖上。

“就算你遣退了所有人,”独孤戾边说边将脸凑向坐回木椅上、面色惨白的独孤妗,冷冷笑道∶“也不会改变既有的事实。劝你还是别痴人说梦,乖乖放弃这个永远都不会属于你的后位!”

“很可惜,这是范老着手处理的事,就算是你说的‘痴人说梦’好了,这个梦即将成为事实。”独孤妗别开脸,错开独孤戾的视线。

她发现她无法直视独孤戾那道同时间狠毒及热切的视线,只要对上那双黑紫色的眸子数秒,就令她全身感到不对劲。

“。你真的决定要嫁给戮么?”

“有哪个女人不想成为皇后?”独孤妗边说边伸手取了摆在一旁几上的点心,用了一小口后续道∶“皇后可是一国之母,这是多少女人一生都渴望不到的地位!”

“即便他不爱你?”独孤戾说话的语气隐含着愤怒,他边说边要伸手握住独孤妗的手腕,独孤妗却早有防备,立刻从木椅上跳了起来。

“没错!”独孤妗怒视着独孤戾,绛唇冲出二字,“就算南宫不爱我,但只要能得到他,我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我爱你!”

独孤戾的嗓音像春雷般打上独孤妗,独孤妗满脸错愕地瞅着忽然告白的独孤戾半晌,微启的唇口似乎想道些什么,却又鲠在喉头道不出口。

独孤戾以为独孤妗没听清楚,伸手按住她的肩头。独孤戾这次说话的嗓音不像方才那般平顺,而是隐隐约约夹带着抖音∶“妗,我爱你!”

愣了许久的独孤妗忽然露出一抹冷笑,她睨了红着脸的独孤戾,“你说你爱我?说笑的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是兰京里出了名的风。”

独孤妗的话还没说毕,独孤戾的手却已经伸了过来。独孤妗还来不及闪避,冰冷的唇口迅速封了她的唇口。

“唔。”

独孤妗握成拳的手像流星般猛捶独孤戾的胸膛,但对有武功底子的独孤戾来说这些拳头根本和猫搔一般。他单手捉住独孤妗挣扎的双腕,空着的另一手紧紧搂住独孤妗的柳腰,将她整个人按入自己怀内。

独孤妗越是挣扎,独孤戾越是将她锁的死紧,吻得也更为残暴。鲜血如涓流般从两人的唇口缓缓滑落,沿着白皙的颈子染污了布料。

双眼泪水的独孤妗渐渐放弃了抵抗,不仅是深知她的力气敌不过独孤戾,还有被他的力道遮腾的难受。

独孤戾察觉到自己怀中的女子已经不再反抗,吻着她的唇的力道也逐渐放缓、放轻。他的手松开了扣住她手腕的手,双手捧着她微微染上殷红的白皙脸颊,他的吻比方才还更加轻柔。黑紫色的眼从睫毛底下轻轻睁了开来,含情脉脉地望着独孤妗的双眼。

独孤妗只觉全身像是火般燃烧起来,不晓得为何她伸出双手,上前紧紧揽住独孤戾的颈子,让他以更舒适的角度吻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