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把求三百亩地的消息也错手点给了南音。
南音给他发的图片百分百是自己画的,线条歪七扭八毫无美感可言,小学生画得都比她好。
画了个长方形,左上角写着“三百亩”,正中画了个土包,土包前还立着个‘碑’,上书,顾久之墓。
土包上还画了几棵凄凄惨惨的小草,草都比碑高了!
顾久顿时气笑,他只是当没她这个人,而她直接当他死了??
行,好,算她狠!
顾久仰起头将酒一饮而尽,却半点不痛快,心头却像烧着什么,他死了她想干什么?跟那个姓杨的双宿双飞吗?以为他一段时间没理她,她就自由了吗?
想起他们吵的那一架,顾久磨了磨牙,很想把那女人的脖子咬断。
既然想,那就去做。
也该叫她知道,她是谁的东西。
“啪”的一声,他将杯子放下,起身就走。
梨苑里咿咿呀呀又一曲,顾久扫了一眼就知道唱的是铡美案,陈世美科举得名后抛弃发妻秦香莲,还派杀手灭口,最后被包公用虎头铡处决的故事,流传千年,经久不衰。
他穿过大堂进入后台。
他是梨苑的常客,戏班子的人都认识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三少三少”地问好,顾久只是扬着嘴角,直到看到对面走来的女人时,他这个笑的意味方才真实几分。
南音唱的是秦香莲,这一场演的是她徒步万里入京寻夫,为了表现出人物一路风吹日晒的苦楚,她的戏服比较单薄,那一截腰被布带束着,细得像一折就断,满头的珠翠,浓墨重彩。
她正准备上台,迎面碰上他,脚步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地走起来,直接要越过他。
就在要擦肩而过时,顾久突然抓住她,也不只是抓住她,还把她一下按趴在了落地的大音箱上。
南音猝不及防,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长至脚踝的裙子被他一把掀起来,裙摆把她的头都盖住了。
她一愣,还没做出反应,后背就压上来他的胸膛:“戏服下还是不喜欢穿裤子。”
“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