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朕赐你天子剑,可敢杀他?(三千字求收藏!)(2 / 2)

就事论事,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商辂尴尬道:“定襄伯郭登可掌中军都督府事,提督京营。”

朱祁钰眉头一皱,若原主听见文官举荐郭登顶替石亨,必然欣喜若狂。但却糊弄不了他,郭登确实和太上皇有仇,也极得原主喜爱,但这货极善谄媚上官,脚踏两条船,互不得罪,是个滑头。

“接着说,就说名字。”朱祁钰不置可否。

“广宁伯刘安、靖远伯王骥、右佥都御史李秉、四川参政程信,皆可为团营提督。”

除了李秉,都是朱祁镇的人!你想再来一次夺门之变?这个商辂为什么总举荐太上皇的人?

朱祁钰幽幽地瞥他一眼:“李秉可用,召回来吧,其他人再议。”

“陛下,臣举荐的几人毫无私心,都是能征善战之将。”商辂不服气,细数郭登、王骥等人的功绩。

公平?看看你的分配,勋贵三个,文官三个,朕呢?朕担惊受怕,差点小命玩完,毛都没捞到?便宜死你们了!

“再议。”

“老臣愿毛遂自荐。”靖远伯王骥高声道。

历史上这货硬讹夺门之功,他自说自话,说儿子王祥参与夺门的路上因为人太多被挤断了腿,真是狗听了都摇头,最后朱祁镇无奈之下还是封了指挥佥事。这老东西七十多岁了,还在家里纵情生涩,也不怕累死,又是一根墙头草,朱祁钰不喜欢他。

“靖远伯劳苦功高,任一团营指挥使绰绰有余,但朕也要怜惜靖远伯七十高龄啊,靖远伯不必再为江山社稷担心了,安享晚年吧。郭登戍守大同,召回来于边关不利;刘安还需要镇抚南京,也不必召回。”

朱祁钰淡淡道:“今夜范广救驾有功,钦封为宁远伯,圣旨由内阁拟定颁发,便由他出任一支团营指挥使;南和伯方瑛到哪了?将其召回,出任一支团营指挥使;朕记得王越的文章,胸有韬略,便诏他回京,任一团营指挥使,剩下那个,你们定吧。”朱祁钰退让一步。

但是,群臣反应激烈,商辂作为内阁独苗,只能由他出头:“陛下,微臣举荐的五人,皆是朝中栋梁,范将军虽救驾有功,王越也是栋梁之材,但不如老将出马,如今京城动乱,正需要老将稳定人心,还请陛下三思。”

“老臣愿为大明社稷,赴汤蹈火,死在任上,乃是吾辈之荣耀!臣愿为大明赴死,为社稷鞠躬尽瘁!”王骥话说得漂亮,其实是想给家族赚个前程,如今皇帝想要兵权,团营指挥使就成了重点争取对象,他可从中获利。

“靖远伯忧国忧民之心,朕心甚慰,那便请靖远伯再次出征,替换方瑛回朝,率领陈友、李震镇压苗乱即可。”

朱祁钰一脚把王骥踢出京城,这货就是不稳定因素,淡淡道:“好了,就这样安排吧,廷推阁臣吧。”

“陛下!”

商辂眼睛瞪起:“京营事关京城安危,岂可如此武断?陛下说的几个人,俱无经验,又都不在京城,如今京城危如累卵,岂可等南和伯方瑛、王越、李秉等人入京再行整顿团营?陛下舍近求远,此乃社稷之危啊!”

“范广在京城啊!”朱祁钰真正的目标是范广,能控制一支团营就够了,要太多兵权,他手头上没有足够信任的人,要了也是为别人做嫁衣。

商辂脸色微变,八年来,文武百官互相打破脑子、争权夺利,唯独在一件事上保持一致,就是用个笼子把皇帝装起来,当个吉祥物似的养着,现在皇帝伸出爪子去碰兵权,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范将军虽救驾有功,又跟陛下亲近,今晚禁卫损失惨重,伤亡很多,不如让范将军担任卫所指挥使,一来能护卫陛下,二来也能训练禁卫,为陛下安危负责。”商辂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朱祁钰眯着眼睛:“太常卿,郭登、刘安、李秉、程信这几个人哪个在京城?你来告诉朕?朕说的人,就太远,你说的人就很近吗?调郭登回朝,大同边关不要了?南京不守了?太常卿,朕说,定了!”

“陛下……”商辂硬着头皮劝谏。

“商爱卿!”朱祁钰攥起拳头。

这时于谦却站了出来:“启奏陛下,臣执掌京营,应该有发言权。太常卿所言乃老成谋国之言,定襄伯总督大同,距离京师较近,而陛下认可的南和伯则需要镇压苗乱,若苗乱波及太广,湖广则二次受灾,局面更难以收拾,此番平乱缺不得南和伯,而臣举荐右佥都御史韩雍,可为大同总督,整顿边防。“

“而在京师,范将军在臣麾下做事,臣对其非常了解,中直刚猛,而今禁卫衰微,正好以范将军之能力,整顿禁卫,拱卫中宫,乃天下百姓愿意看到的事情。反观靖远伯,乃太宗时老人,经验丰富,又擅长军务,把团营交给他,上下放心。”

“还请陛下三思,臣等所思所想,皆为大明之好,绝非为个人私利,请陛下采纳。”

于谦这番话说完,便跪在地上。

但是!

朱祁钰明明坐在龙椅上,却仿佛是跪在地上,于谦才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

“范广,朕赐你天子剑,可敢杀他!”朱祁钰寒光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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