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大城。
拉梅萱改回了原名,此刻是既惊又喜。
惊的是大明动手毫不留情,直接把真腊给屠了;喜的是大明把事做绝了,东南诸国被吓破了胆子。
尤其是诛杀明商的麓川国主,多派来两万人参加联军,并许诺攻打云南。
上缅阿瓦吓得把明商放归,却被暹罗兵给杀死,开膛破肚,死得惨不忍睹,阿瓦也多派两万人。
缅甸三国,被迫罢兵,同仇敌忾。
麓川还在联络乌斯贜,想让乌斯贜背刺大明,阿瓦则联络孟加拉和斯里兰卡,请两国出兵讨伐大明。
只是麓川和阿瓦并不愿意借道诸国,去攻打云南。
都怕假道灭虢,毕竟都是世仇,谁相信谁啊。
拉梅萱和诺元、瓦理商议。
“大明太凶了,真腊几乎被屠光了!”
诺元震恐“听消息说,那是大明最精锐的北军,那是和蒙古铁骑掰手腕的强军。”
“共有二十万人,屠了之后就被调走了。”
一听这种强军被调走,拉梅萱松了口气,转瞬又蒙上一层阴影“那北军,和平定真腊的明军战斗力孰强孰弱?”
“听那边逃过来的人说,大明北军是以一当十之辈,号称天下强军无人是敌手。”
诺元道“而驻扎在真腊的明军,只是平庸之辈,算不上强军。”
“怎么可能?吹牛吧!”
瓦理吓了一跳,大明的常备军,在他们眼里都是强兵了,那精锐得啥样?
旋即冷笑“那么强,为什么调走?莫不是大明不知道诸国组建联军了吧?”
“似乎是大明皇帝,不希望北军浪费在这边战场上。”
一句话暴击。
拉梅萱脸色直接就黑了“岂有此理,一百多个国家,联军上百万,他大明还不放在眼里?”
诺元不敢说了,但好像是真的没放在眼里。
因为北军确实乘船北归了,但剩下的明军,在他们眼里,也是顶尖军队,一打一他们肯定打不了,三换一才行。
唯一郁闷的是缺铅子,去年确实通过贸易买了些火铳,可大明卖火铳,却不卖防潮铅子。
想买可以,搞限量供应。
没交恶倒是给的,交恶之后,什么都不给了。
他们也想仿制铅子,不防潮的好仿制,防潮的他们做不出来呀,甚至西夷也没有这种铅子。
不防潮的生产出来有个屁用,他们这地方本就潮湿,铅子放几天就臭了。
暹罗派人混进真腊去,亲眼看到北军装备的是没见过的火枪,射程远、杀伤力大,还不怕进水。
为何说北军精锐,在这么热的地方,他们还身披三十斤开外的重甲作战,以真腊的冶铁水平,造出来的刀,一刀劈在重甲上,刀都崩了,哪里伤害得到明军。
除重甲外,他们还携带腰刀、刺刀、飞斧、重锤等装备,一般兵卒都背不起来这么多东西,北军都是用肉喂出来的,个个身高170以上,体重130斤开外,都是壮汉。
“大明这般强大,这联军能分割大明吗?”拉梅萱叹了口气。
诺元翻了个白眼,您想什么呢?
别说中原王朝鼎盛期,就是分崩离析的时候,他们也不敢把爪子伸进去啊,安南强不强,元末乱世他们敢扩张领土吗?
暹罗在东南之地称霸,已经了不得了,忘了大元朝时,忽必烈是怎么抓着缅中打的了?随便一支军队,就吊打东南强国,还设立了缅中行省。
缅甸那地方是强兵云集之地,还不被大元搓着玩?
现在的大明,比大元还狠,大元要钱不要人,大明是要命啊,看看大明怎么对安南、占城和柬埔寨的?
就数柬埔寨最狠,没跑出来多少人,估计都被屠了。
想想就头皮发麻。
明人爱屠,什么性格啊。
“陛下,咱们这一仗,就希望十年和平,只要大明不再扩张就行了。”瓦理小声道。
拉梅萱的脸色顿时沉下来“瓦栖拉兀,之前你可不是这样劝朕的!”
“是你告诉朕,赶走大明,柬埔寨、安南、占城之地就是暹罗的了!”
“如今怎么变卦了?”
他很生气。
要只是赶走大明,他何必当这个出头鸟?
让老挝王当出头鸟多好啊。
瓦理和诺元吓得不敢说话。
谁也没想到,大明这么凶啊,对真腊说屠就屠,毫不犹豫,哪怕战争在即,他们也将精锐堂而皇之的调走!
这是什么意思?摆明了瞧不起诸国嘛!
大明忽然亮剑,震慑诸国。
真腊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站着被明军杀呢,而且又散居在山林之中,结果怎么样?
然后呢,屠完了,血还没干呢,就开始移民了,看着那些移民船,暹罗都感到头皮发麻。
那不是几万人,而是几百万人往柬埔寨进。
那些人欢天喜地的,吃着真腊的粮食,睡着真腊曾经睡过的屋子,还玩着暹罗的娘们,哪还有天理了!
暹罗拿什么去挡住大明?
还当软柿子真腊呢?
真腊那么软,暹罗都占不了他们的疆土,何况无比强盛的大明呢。
“罢了!”
拉梅萱知道骑虎难下了,就算现在求饶,先不说明皇会不会答应,联军就不会答应。
“先派人去安抚老挝王,不能让老挝王生出异心,临阵投降大明。”
这是正理。
大明的恐怖,缅甸三国尚且没有感受到,不会退出联盟的。
但老挝近在咫尺,能不怕吗?
“最好说服印度诸国出兵,可以多多许诺他们些钱财,让印度派兵过来。”
拉梅萱觉得印度是什么强国呢。
反正印度那有几十个国家,花钱雇佣他们过来就好。
诺元也觉得有道理,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嘛。
“这些国家,约定好了三月出兵,这都三月了,谁也没派兵来!”
拉梅萱一提起来就生气。
趁着柬埔寨混乱,打败大明,暹罗就能趁机吞并柬埔寨之地了。
可这些垃圾国家,都不讲信用!
诺元苦笑“陛下,并非诸国不讲信誉,而是各国都有各的难处。”
“各国境内都有野人,要防范野人,还有百姓造反。”
“本来诸国军备就不强,又没有在他国作战的经验,如今突然调兵来大城,军中怕是也不愿意,这种情绪需要安抚的。”
“再说了,动兵就得花钱,各国看似富裕,其实都不愿意花钱在军备上。”
说到底,大明没打到谁头上,都还有一丝希望。
再说了,这些国家的国民本就慵懒,打仗这种事是能躲则躲,根本不可能像大明这样一道圣旨,立刻动员起来。
就这些垃圾国家,哪有一个强国强军啊。
“你们只看到他们的困难,却不见大明的困难呢?”
近两年贸易,拉梅萱对大明也有粗略的理解,愤愤道“大明最富庶的江南在打仗、贵州在打仗、北方也在打仗,各地都在打仗。”
“粮食还不够吃,天朝上国,却是百姓饿肚子饿出来的,呵呵。”
“大明就不难吗?”
拉梅萱有点生气。
诺元翻个白眼“陛下,大明确实在打仗,但这些战争是皇帝挑起来的,为的是实行再分配,军中、穷人是支持皇帝的,只要皇帝叫停,大明立刻承平。”
“再说了,正因为打仗,咱们才有机会。”
“万一大明内部不打仗了,咱们还组建什么联军啊?直接投降得了!”
拉梅萱不想再听大明的好了,再听下去,他都不敢打这一仗了。
便说回战争“拖得越久,对咱们越不利!必须速战速决!”
拉梅萱是个励精图治的君主,他很有先见之明。
但别忘了,暹罗是东南诸国的强国,其他国家不是啊,尤其是阿瓦、勃固,两国已经消耗尽了国力,如今不过狐假虎威而已。
老挝被大明吓破了胆子。
像满刺加、渤泥、柔佛等海上诸国,更差,还没进化完毕呢。
对手还是可怕的大明。
郑和下西洋的余威尚在,如今大明卷土重来,各国不说多害怕吧,起码是知道这位是天下共主的,毕竟经常朝贡。
最关键一点,打败了大明,暹罗能侵吞地盘,他们什么都得不到,所以不太积极。
“陛下也不用着急,雨季对大明来说甚是陌生,我们却世代生活在此,他们雨季不能动兵,咱们可以,这反而是优势。”
瓦理的意思是,反正人命不值钱,趁着雨季攻打新益州,最好再留下一场大疫,让明人全都病死。
“臣觉得可以。”
那就定在雨季中出兵。
拉梅萱可不管底下兵将怎么想,反正他就要大胜。
而在新益州。
祁顺、边永、潘本愚等人,暂时担任各府主官,拿下新益州的一刻,他们就开始收集俘虏。
尤其是妇人,移过来的百姓光棍多,把妇人分给伐木最多的人当妾室做奖励。
统计出城里的固定产,好的留起来,分给那些干活卖力的。
伐木建屋,是当务之急。
先度过雨季再说。
各城也在建筑军营,建立卫所,从新益州人里面挑一些,以广西军为基,建立卫所。
府县官吏,在捷报传到交趾时,便全部入新益州。
底层办事员,则从军中伤残人士中提拔,尤其是巡城军,都要先安置军中退役兵卒。
先把框架立下来,然后就接收人口,收割地里的粮食、地窖里藏着的粮食,建成粮仓装粮,作为新益州备用粮。
每个人从交趾出发时,发放了一批口粮。
粮食肯定不够,中枢已经从江南运来一些备用粮食。
各地官吏,便鼓励刚到的百姓,将无毒的树叶收集起来,作为青菜储存起来,等到缺粮的时候拿出来吃。
这地方天气炎热,鱼类多,可以多多捕鱼,晾成鱼干备用。
熬过雨季就好了。
官员多出自近两科进士,吏员则是举人、秀才,都是想做出一番事业的。
新益州是军管,郭登暂任新益州督抚,李震、欧信为副督抚,听命于于谦。
郭登虽是将军,却长了颗诗人的心。
他礼遇读书人,又懂政治,所以对新益州的治理,并不指手画脚,任各地知府施为便是。
他收到圣旨后,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让人收集野味,储存起来,充作军粮。
并令人就地取木,多多打造竹筏,等雨季来了的时候,能划竹筏捉鱼。
新益州要供应六百万人的吃喝。
这是个令人巨头痛的难题。
幸好海路畅通,即便雨季来了,也能运送些粮食,支应一些。
最难熬的就是第一个雨季,熬过去以后日子也就好过了。
皇帝没下什么严令,只是让他竭尽所能而已,不可能保证一个人不死的,那是口号。
所以,趁着雨季还没来,玩命似的砍伐树木,建造房屋,囤积吃食。
老挝。
庞哈收到真腊战报,几天都睡不着觉。
恐惧,无边的恐惧。
大明做事太绝了,真腊四百万人口,被屠光了,这是哪个文明王朝能干出来的事?
他们互相打仗,都是攻克都城为止,大明可倒好,直接亡国灭种,一个不留。
这不恰恰说明,明军之强嘛!
强得没天理,尤其是火器,简直恐怖,屠柬时,北军就用火器屠城。
老挝现在只有两个邻国,一个是大明,一个是暹罗。
用脚指头想,也该知道倒向谁吧。
问题是大明丧尽天良,做事狠辣果决,让他恐惧,担心投降了大明,也会被屠。
日新月异的交趾,他是看在眼里的。
大明刚占交趾是什么样?
还交好缩在森林里的土人,两年时间过去,土人去哪了?
那么庞大的森林,如今剩下多少?
明人就像蝗虫,一瞬间就把森林给砍伐了,然后就把土人抓出来当奴隶用,一座座城池拔地而起,一条条路在修成。
近在咫尺的老挝,看得心肝俱颤。
所以,头脑一热,被暹罗说服,驱赶大明商贾,和大明交恶,组建联军,准备伐明。
天朝大皇帝确实没有圣旨传来,交趾也没有派兵攻打老挝。
但传来的消息却是,真腊没了,四百万人的国家,说没就没了。
这是大明的答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谁敢招惹大明,这就是下场。
他还听说了,这次屠城,调的是大明最精锐的北军,而北军又被调走了,明知道东南诸国有联合之意,大明却不在乎,把精锐调走了。
摆明了瞧不起诸国啊。
庞哈真的动摇了,他想归降大明,求大明赏一个王爵当,让他继续享受就行。
可大明没派人来,反而暹罗派来使臣,游说庞哈。
使臣只说一句话,就让庞哈打消这个念头,明人叫老挝人为挝夷,将其视为奴隶,而大皇帝视爵位为至宝,视外夷为肥羊,伱还敢送上门吗?
大明确实没这么说,却在这么做啊。
庞哈不敢赌,反正老挝地势高,都是山脉,大不了钻山里面去,就算你把树伐光了,也找不到我们。
他派人去打探消息,发现大明压根就没有动兵的意思,而是一门心思搞建设。
这个大皇帝也是个奇葩。
别的皇帝打完了就完了,谁会管百姓死活啊,也不会敌视其他民族。
景泰帝却不是,打完了就建设,全是自己掏钱,就为了被外夷之地经营成内地。
这几年,他们也和大明多有商贸往来。
也听说了皇帝的性格,皇帝不爱美人,不图享受,就爱地图,据传闻说他天天在宫中看地图,总觉得地图不完美。
近来又在书籍扉页上画上地图,包括佛经、道经等书,都要画上大明地图。
最操蛋的是,你画大明地图就地图,你把我们老挝划进去什么意思?不止老挝,148个属国,都在大明地图里面。
庞哈那一刻就知道,皇帝是真垂涎土地,还像疯子一样贪婪。
而看到小小的交趾,移过来那么多人,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大明绝不会放过老挝的。
所以,暹罗一撺掇,他立刻响应,并决定派兵三十万。
而在贵州。
圣旨传到各土司的地界上,项文曜又按照各土司的规模,强制要求各土司的出兵人数。
其中播州杨家,要摊丁一万人。
必须是精锐,老弱不要。
贵州都匀府以东诸府,土司已经被夷平,贵州军已经扩大到了23万人。
岳正、项文曜、陶成、李匡分兵,各守一方。
随时防备土司造反。
本来是有赵辅的,朝廷要征战兀良哈,把赵辅调走了。
赵辅也倒霉,在贵州两年,寸功未立,他刚走,贵州要打仗了。
水西安氏和播州杨氏并不接旨,也不肯派兵南下。
反倒是水东宋氏,深思熟虑后,派出八千精锐,配合明军南下。
贵州仅剩的三大土司,最厉害的当属播州杨氏,播州被划在四川版图里,景泰十一年,被皇帝划回贵州。
其次就是水西安氏,其三才是水东宋氏。
岳正和项文曜商量,决定先打播州杨氏,再打水西安氏,最后打永宁奢氏。
又给水东宋氏下令,要求宋氏出兵五万,襄助大明平播州。
这消息一出。
水东宋氏直接炸了。
当宋氏是傻子呢,用宋氏兵去打播州,拿下播州后,再顺手灭了宋氏?
宋氏立刻拒绝。
岳正数次给宋氏送信,不止以官方身份劝说,还写私信劝说宋氏,承诺朝廷不会忘记宋氏襄助之恩云云。
宋氏后死悔了,想把南下的八千精锐追回来。
岳正清楚,宋氏不会派兵增员了,那就退而求其次,恳求宋氏借道乌江关。
陶成要走乌江关,打最难打的路线,平推播州。
而乌江关掌握在水东宋氏手里。
宋氏考虑再三,还是答应借道乌江关,他也想看看明军的实力,若明军太强,就投降,不强的话,他就堵明军的后路,真的造反。
项文曜这边也不断催促杨氏和安氏,顺从皇帝旨意,否则形同造反,以造反罪论处。
并开始整军。
他手下的都是土司兵,他一边强征土人入军,一边以戏班子推行汉化,又以汉军强压。
杨氏、安氏死活不肯出兵。
四月十八。
项文曜拟定檄文,声称播州杨氏不遵从圣意,有谋反之心,派兵捉拿反贼。
当日,四路誓师出兵。
杨氏早就做好了准备,家主杨辉勒令各关守好要道,他则打算把明军放进播州来,扎一个口袋,把明军装进去。
播州各交界处,全是雄关。
城池又建在山坡之上,绝对是攻城的噩梦,这也是杨氏最大的底气。
陶成亲率八万人,为先锋,没选择陆路,走水路,而水路上全是雄关,乌江关、落蒙关、崖门关,然后就是播州杨氏经营七百年的老巢,海龙囤。
兵临乌江关,杨辉举兵上万,手下猛将十余位,还有骑兵协助守关。
大军抵达乌江关,陶成不着急进攻。
先派兵在岸边扎营,对山坡上那些探查的人影,也不在意,反正也抓不着。
“大人,可打夜战。”
陶鲁脸变黑了,打仗经验也丰富了。
他随着陶成巡视关城,看着这万丈雄关也是徒然叹息。
在军中,他也称呼父亲的官职,不论私情。
他这一路,兵力最多,压力最大,要吸引杨氏的主力,其他三路才能彻底吞了播州。
这一仗,必须打得漂亮。
让水东宋氏乖乖投降,然后倾尽宋氏一切,荡平水西安氏,彻底荡平贵州。
于谦要亲自指挥,打一场大国战。
他想去参加,带着贵州军去参加,他也想晋一晋爵位。
选择乌江关,就得打硬仗,取巧不得。
好在贵州军军备充足,近两年没有大仗,都在囤积军备,重炮他就有三百尊,有杨氏好受的。
当然了,他也不是没有弱点。
他只带了三天军粮,打不进乌江关,就得从水东宋氏取粮,宋氏不服,就得把宋氏先灭了。
皇帝对诸臣在贵州进度太慢,十分不满,所以军粮、肉食供应都在减少。
贵州路多难走啊,蜀道难,没有黔道难。
这两年,贵州种下了玉米和辣椒,推平的土司,归入各府直接管辖,种上玉米,粮食倒是勉强能自给自足。
中枢瞧不上贵州的地,却对贵州的兵很垂涎,希望快点荡平贵州,用贵州兵去打东南联军。
当天晚上。
明军把重炮推出来,重炮下面是木轱辘,这是江南人想出来的。
猛火炸弹点燃,关城照亮。
现在的猛火炸弹算不上惊艳之物,播州杨氏手上也有,也不奇怪。
陶成举起望远镜,探查关城上的情况。
望远镜,也是江南人创造出来的。
其实明初,就有放大镜,望远镜的雏形也有,却是倒相,江南人研制出来正相。
军中将领多有装备,不是稀罕物件。
“开炮!”
轰轰轰!
大炮攻打关城,大炮的威力不小,却动摇不了乌江雄关。
然而,却有投石机把半人高的长方形密封铁盒抛上来,有人欠儿过去去看,发现引捻在燃烧。
轰!
关城上发生爆炸!
这种爆炸声,在关城上此起彼伏。
惨叫声绵延不绝。
不是炸弹杀伤力多强,而是没见过这东西,这些土人对未知充满恐惧。
杨辉杀死几个动摇人心之徒,让所有人藏起来,分散着藏。
也就杨辉在此,否则直接就投降了。
陶成不以为意,炮弹跟不要钱似的往关城上轰。
轰!
一段城墙坍塌了。
“敢死军,冲!”
火炮停止,军中的敢死队攻城。
这种攻城队,要么是勇士,要么是军中的罪犯,活下来就官复原职,死了就收抚恤金。
随着战争推进,就是抽签,抽到的去攻城。
杨辉看见大明的攻城队,一颗心沉入谷底。
明军强不强不知道,反正很富,那炮弹跟不要钱似的打,这样攻城的话,用不了多久,海龙囤都得丢。
战争持续一个晚上,杨辉杀退了明军。
雄关出现一道裂缝,人能钻进去,天刚亮,他就让人堵裂缝。
攻城战就是消耗战。
陶成都习惯了,连续十几天晚上,明军都在攻城,丢进去一万多尸体。
杨辉手下损失惨重,猛将就死了七八个,乌江关摇摇欲坠,快要守不住了。
又打了几天,乌江关被攻克。
杨辉退守落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