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由狱骨孕育的兵戈,那么无间狱卒便并不完整,即便是拥有诅咒之力也无用。
既然身为狱卒,难道是赤手空拳去应付恶鬼?
唐居易思考了很久,构思过很多种武器的类型:从长刀到短匕,从阔斧到窄剑,亦或是那些奇形怪状的诸如链刃之类,都各有优劣。
但是,唐居易无法从中挑选出一个最符合自己心意的类型。
事实上,对于兵器的种类,唐居易一直没有一个明显的偏好。他既可以拿着刀子从背后阴人,也可以手持闷棍对着受害者疯狂敲击。
兵器对他而言并非是主要攻伐手段,而是一种辅助工具。如果非要限定某种兵器的使用,对于他来说反而是平添束缚,让他的攻击手段更为单一化。
“以自身狱骨孕育兵戈……骨骼大小和兵戈主体大小差距不能过大,形状越为接近,孕育效果越强……”
将【骨孕兵】的内容再度浏览了一番,唐居易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地方被自己疏漏了:
“意思是,兵器的选择同时也关乎到骨骼的选择么?如果是一节指骨,那么显然只能是孕育出暗器之类……”
沉思片刻,唐居易继续了下去:
“选择的骨骼越大,孕育难度越高……啧,又是一项风险收益类的选项。”
这句话很好理解,比方说选择左手大拇指去孕育一颗钉,和选择用脊椎去孕育一把剑,其中的难度必然会有所差异,而最终兵器的杀伤力当然也就有所不同。
“不对头,如果是这种简单的差异,那么它显然是偏向于大型武器的孕育者……如果是习惯于小型兵器类的无间狱卒,那岂不是会有着先天弱势?”
唐居易稍加思索,很快意识到了这颇为奇怪的一点。
“难度和收益对等很正常,但是对于兵器种类的选择仍旧有所偏重,这就不正常了……它不应该会去偏向于某一类兵器才对……”
坐在地上沉思着,唐居易眉头紧锁,试图寻找出那在脑海中不断一闪而过的线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骨孕兵不应该是这么简单的选择才对……”
思绪不断闪现,而诸多线索也是被唐居易拼凑起来:
“形状越接近,孕育效果越强……选择骨骼越大,孕育难度越高……以狱骨为炉……”
突然,唐居易心中一震,因为他终于是意识到了这【骨孕兵】的真正含义:
“原来如此!”
“这骨孕兵根本不是在让狱卒去选择某种兵戈,而是在暗示狱卒孕育出一块和骨骼一模一样的【兵】!”
正如那些描述信息中所暗示的那样,越是和骨骼形状接近,孕育效果越强,那如果直接是复刻骨骼的状貌,岂不是达到了至强的孕育效果?
唐居易越想越坚定了这种猜测,因而更是心惊不已:
“所谓选择的骨头越大,并非是对兵器类型的偏向,而是对骨骼范围的偏向……理论上来说,可以选择孕育一小部分的复刻骨骼,但同样也可以孕育出大部分的复刻骨骼!”
“如此一来,将孕育出的兵器直接作为自己的骨,作为自己的肉身,那么可以说是随时都在使用着孕育出的‘兵戈’自然也就时刻维持着最高的战力水平……”
想到这里,唐居易不禁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那如果……将全身上下所有的狱骨都用孕育出的‘兵戈骨’来代替……”
“如此一来,整个人……就是一件兵器?一件,独一无二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