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走,四饼你别走啊。”
见她转身离去,赵无艳连忙站起来去追唐肆,可不知为何,双腿软弱无力,刚一站起来便又跌倒在地,她双手撑着地面匍匐着往前爬,“呜呜……四饼,你不可以这样。呜呜……我哥,我哥和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唐肆!唐肆你个混蛋,你别走啊!”
哐当-!
门关上,沉重的声音如一把铁锤似的,狠狠地敲击着心脏上,疼的她浑身一颤。
唐肆走了,人走在负三楼的密室外,心也愈发的沉重。
“啊!!!!”
突然间,一道痛苦的尖叫声贯穿那道铁门,在整个负三层的地下室都显得格外的清晰。
那声音凄惨痛苦,饶是深夜让人听着都觉得背脊一凉。
唐肆步子一顿,眉心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眸子划过一抹冰冷。
都说‘医者仁心’,唐肆觉得他违背了学医者的初心。
这一刻,他心里经受着莫大的折磨与痛苦。
不同于寻常人,哪怕赵无艳承受了痛苦,唐肆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心底平添太多的愧疚与心理上的折磨。
他这辈子救了太多人,却又无情的将一个最熟悉,曾经最深爱而今最厌恶的人推进了‘沟壑深谷’中。
良心上遭受极大的谴责。
离开这里后,唐肆回到医院。
医院里,沈连诺陪着时然,但时然太晚,时然已经睡了,沈连诺困倦的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唐肆推开门进来。
察觉到有人进来,沈连诺心底铃声乍响,她下意识的坐了起来,回头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
“嘘~”
唐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沈连诺这才将手里的匕首收了起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