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浮在水面上的鱼漂被一股大力拽入水下,只见他顺势起竿收线,一条活蹦乱跳的肥鲤便被钓了上来。</P>
恰巧也就在这时,李小勇和李添也风风火火联袂而返。</P>
俩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都没顾上歇息片刻,就将查到的情况呼哧带喘的说了出来。</P>
他二人在赶到命案现场后,京都府衙的人也很快到场,可谁又成想,那原本还挺正常的李屠夫居然性情大变,拾起地上的屠刀就开始胡乱砍人,猝不及防之下,连围观的百姓都有好几人受了伤,最终,便被前去的两名捕快就地正法。</P>
本来,这一切的发生顺理成章,没什么可值得怀疑的,可就在那李屠夫临断气之前,却面目狰狞的指向其中一名捕快,断断续续的说着,“是你!是你!原来……是你!”</P>
而那被指认的捕快也不知是不是一时心里发虚,竟不容李屠夫再继续说下去,当场就又补上一刀,因此,还惹得许多围观百姓的鼓噪喧哗、群情激愤。</P>
当时,许是也意识到自己的迫切举动实为不妥,那捕快在同另一名捕快低声耳语了几句什么,便独自趁乱离去。</P>
李小勇和李添在交换了个眼神后,李添立马也尾随跟了出去,结果,就发现那捕快一路行色匆匆的走街串巷,直到走进一座府邸的后门,就再也没出来。</P>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讲到这里,语声戛然而止,就仿佛整件事情到此结束,再无后续。</P>
但杨洛却是心有笃定,后面更精彩的内幕即将就要被揭晓。</P>
果不其然,俩人静默了好一会儿,李添终是鼓足勇气当先开口,“经过多方打听,那座府邸……应是当朝太子在宫墙外买下的私宅。”</P>
随即,李小勇也跟着神情肃穆的徐徐开口,“后来我这边也有了发现,府衙的人将当街尸首带离了现场后,我的金将军通过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断定,那李屠夫应是曾被人下了迷魂蛊,但由于中蛊时间较短,才会导致时而清醒、时而失控。”</P>
“也就是说,那个提前离去的捕快很有可能是与李屠夫之间有何仇怨纠葛,然后或请人或亲自对李屠夫下了迷魂蛊,事后又自觉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故而才匆忙赶往当朝太子在民间买下的私宅去消灾避难,我这么理解,是不是很合理?”杨洛面带微笑的捋顺着案情,听起来倒也确实挺符合逻辑推理。</P>
李小勇和李添皆是不明所以的点头。</P>
杨洛接着又道:“可要是细细琢磨起来,这里边又有很多地方经不起推敲。那捕快同李屠夫之间究竟能有何深仇大恨,何至于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要用李屠夫一家老小的命来泄愤?再者,李屠夫一家老小曝尸街头将近两个时辰,京都府衙的人却视若无睹、迟迟未到,这又是在等谁介入呢?还有,那捕快若真不想让李屠夫指认出来,明明可以在李屠夫失控伤人时就将其灭口,又为何要等到被指认出来以后,才心虚胆怯的仓皇而逃。最后,他和当朝太子之间又能有着多深的交情,真要是交情匪浅的话,又岂会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祸水引向当朝太子的那处私宅?呵呵,综上种种疑点,想必那捕快的真正目的也就只有一个吧。”</P>
“是什么?”李小勇和李添齐声发问。</P>
杨洛笑容一敛,正色直言的回以八个字,“栽赃陷害,嫁祸于人。”</P>
语罢,拎起脚下鱼篓,将篓内唯一一条肥鲤放生。</P>
这时,忽有一名洛河塘伙计连跑带颠的赶来禀报,“主公,五位仙堂教主皆已返回,现正等在议事厅要您前去相见呢。”</P>
“好,知道了,这就去见他们。”</P>
杨洛将手中鱼竿和鱼篓全都交给伙计,伸了个懒腰,便径自迈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