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岁蓉被带下去后,贤王若有所思的坐了好久。
不得不说,如果互换身体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这种事情他是相信的,毕竟这个祁岁蓉,跟他所认识的陈家小姐真的太像了。
她根本不会伪装,她的表情和眼神,根本没有办法瞒得过他。
她心里在想什么,有没有撒谎,他一眼看过去就能明白。
这是一个没什么城府的女子,别人的心机就像那河水一样,深浅不一,但总是在河面往下的;
她呢,就像那河面的石头,都到了被太阳爆晒的程度了,能指望她伪装出什么东西来呢?
如果不是有意的伪装替代,那难道真是互换身体了?
两日前见陈知许的时候,对方也是这么说的,而且看她的表情,也不像是说谎。
这就奇怪了。
贤王觉得头有些疼。
这些年来,他遇到的疑难杂症太多了,但办法总比困难多,无论遇到什么难题险境,他总能想到办法脱离险境。
但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
这种事情,可不是单单靠智慧就能处理的。
贤王不由得发散思维,既然这世间真有这种神奇的事情发生,那他现在再去皇陵拜拜祖宗还来不来得及?
罢了,他晃了晃头,仿佛要把自己脑子里的水甩掉。
他竟然差一点就信了那两个丫头编织的拙劣谎言了!
这两人看来不容小觑!
“随七!”贤王喊了一声。
随七赶紧跑了进来。
贤王问他:“陈家小姐在去南陵州的那几日,都见了什么人,做了哪些事,有什么异常的,你一五一十,仔细的给我说一说。”
随七:“”
“是的,王爷。”
随七立即开口,心里又叹了口气,陈大小姐对不住了,看来我也帮不了你了!
随七把陈知许在南陵的事全都给贤王说了。
孙维阳的事倒是不意外,他是贤王暗地里派去南陵拓展商道的人。
也是他让陈家小姐与孙维阳联系对接的,他们两个人见面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是孙维阳会找上祁岁蓉的祁家茶行,这就是意外了。
贤王上次接收到孙维阳的来信时,看到他说看中了一家茶行,正在想办法与对方的家主联系,贤王当时都没有在意。
毕竟那时候他还没有注意到祁岁蓉。
随七又说了钱长峰和陈知许的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随七亲眼看见那两人牵手了!
这就是证据!
贤王果然脸色不好了。
“钱长峰?”
贤王脸色沉沉的:“他长的怎么样?”
难道是他知道的那个钱长峰?
随七就描述了一下:“很高,很壮实,身手很不错,年纪不大,大概二十来岁吧,是祁县乌石村人士,家中无父无母,靠经营茶园为生。”
贤王:“”
确认了,确实是他知道的那个钱长峰。
他隐藏在南陵的狼卫副队。
既然如此,那就更好办了,他对随七,你找随二进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