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剂醒了看到这个新热搜也很是无语,昨晚都没跟潘蔚然联系的他,今天一个电话打过去,“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盐吃多了,闲的?”
潘蔚然:“哦,手滑,哈哈。”
方剂:“手滑建议就别玩手机了。”
潘蔚然:“好的,我去玩葱。”
方剂:“……”
潘蔚然:“跳得不错,手脚挺协调的,让人忍不住点赞。”
方剂听不下去了,挂断电话,扔掉手机。
然后又拿起来,重新打回去。
方剂:“嫂子。”
潘蔚然:“啊哈?有什么需要你美丽的嫂子帮助的吗?”
方剂:“给我搞点你的签名周边。”
潘蔚然:“……你被绑架了吗?”
方剂勉强地说了句“谢谢”,又挂断了。
不只是网上的讨论度越来越高,小区群里也没闲着。
有邻居转发了热搜的链接,艾特陆小时和方剂,一脸纯朴地问:“这说的是你们俩吗?”
1-3101大飞机:“厉害厉害,咱们小区不光有诗人,还有脱口秀演员,还有明星男朋友,人才济济。”
2-2611西日月:“哦漏!我跟潘蔚然的前男友说过话!四舍五入我和潘蔚然也算熟人了!”
:“四舍五入咱们全小区都跟潘蔚然沾点边。”
小胖:“你们真的不认识陆小时吗?我以为大家都知道呢。”
2-3202芊芊妈:“芊芊的仙女裙出自潘蔚然男友之手,潘蔚然都不一定有她男朋友做的裙子吧,珍藏留着拍卖。”
2-2101青莲:“既然已经是前男友了,就不要一直把潘蔚然拉出来聊了吧,人家看着不糟心吗?”
花姐的话让群里的讨论稍微消停了一些。
陆小时私信给花姐道了声谢,花姐发给她一张啵啵举着拳头的照片:“干妈加油!”
这一上午,都不知道怎么就过去了,方剂和陆小时都被信息轰炸盯着手机。
陆小时问方剂:“我要不要发个声明,辟谣啊?”
方剂问:“从哪里辟起?”
陆小时语塞,其实他们这个引起话题度主要还是因为方剂有个潘蔚然前男友的头衔,但是偏偏他不能出面否认。
至于甩葱舞,总不能说那不是方剂,是ai换脸吧?
反倒是关于方剂和陆小时的关系,是最没有必要辟谣的,大家不关心,他俩关系也确实算不上“清白”。
吃过午饭,方剂把陆小时手机没收,赶她去睡觉,“冷处理,不要看那些评论了。我下午也要工作,我们都不看了。”
方剂知道网上有很多对陆小时的负面言论,看多了只会让人不舒服。
他可以无视那些关于他的评价,反正对他来说影响最大的也就是在亲友面前丢了次人,而且不涉及什么硬伤。
但是陆小时作为公众人物还是挺在意舆论风向的,虽说她现在已经辞职算是半退圈了,但小姑娘家家的,挨了骂总归是容易往心里去的。
陆小时把手机上交给方剂回了卧室。
但是在床上躺着又睡不着,想起来有人私信骂她丑人多作怪,组织语言想骂回去,在脑子里把草稿打好了,跑去找方剂要手机,结果私信太多找不到那个骂她的号是哪个了。
陆小时郁闷极了,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一头钻进书房地垫上没叠起来的被子里,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钻了方剂的被窝了。
陆小时自我安慰,说给方剂听:“某种程度上,我这也算翻红了是不是?黑红也是红。”
方剂:“是,如果有商务有通告找你,赶紧接别手软,不要和钱过不去。”
陆小时卷着被子歪躺着,“不愧是你方老板!有道理,我再来看看有没有运营联系我,趁着今天流量大,开通广告也能赚不少钱呢。”
方剂看她思路打开,不局限在跟网友对喷的层面上了,非常欣慰地转身投入自己的工作里。
助理说今天收到了几个大秀的邀请,还有媒体约专访,合作方想请方剂亲自出镜。
就连陈紫都受到启发问方剂:“能不能出一期买菜旗袍装主题,手里拿葱的那种。”
方剂不知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牺牲他一个人的形象,获得两个人的商务流量。
接下来一直到晚上,他俩都忙着工作的事,无暇顾及网友说了什么,连晚饭都只是煮了个泡面吃。
商务洽谈完毕,夜色也已经深沉。
陆小时的觉彻底睡乱了,夜越黑她越精神。趴在方剂那个被她睡暖和了的被窝里,她跟方剂聊起天来。
她问他:“你跟潘蔚然熟吗?她为什么要点赞啊,她有什么想法吗?”
方剂:“不太熟,但她那个人,比较随心所欲吧,觉得好玩就赞了。”
陆小时回忆她看过的几个被鬼才网友剪辑过的视频,是挺好玩的。
她哼着那首魔性的音乐,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左右旋转。
方剂苦笑:“拜托,近期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个歌了。”
陆小时也算苦中作乐了,她站起来,找了两张纸,一张上面写着“方剂”,另一张上面写着“开心”,两只手上各拿着一张开始跳舞。
方剂扶着额头,不太想看,又忍不住盯着她看。
陆小时跳了一分钟,不跳了,下楼去翻找方剂买给她的巧克力,顺便泡一壶白茶解甜。
白茶在柜子里,柜子钥匙在玄关的摆饰上。陆小时去找钥匙的时候,无意翻出来了通行证,她扫了一眼,意外地发现了自己的名字在方剂后面。
她什么时候说要跟他一起走了?
她明明都表达过要在这里等解封的意愿个,他干嘛不商量一下就替她做主了?
陆小时蓦然想起来她前几天看过的,里面都有“奔则为妾”的说法。他这么没名没份的,还想带她“私奔”?
想得美!
方剂看她下楼去了那么久没回来,跟过来问:“没找到白茶吗?”
陆小时:“找到了,但是不想喝了,突然困了。”
方剂把桌子上那些翻腾出来的吃的归置了一下,“困了就睡。”
他说着,手机上有人来电,他一边接起来,一边抬手捏捏陆小时的后颈,叮嘱道,“我再工作一会儿,你先休息吧。”
“哦。”陆小时看他在忙,不说话了。
她要回床上去考虑离江的事情。
床,实在不是一个适合思考的场所;睡觉之前也绝不是一个适合做决定的时刻。
感性占领上风,她舍不得方剂走,但她也有自己的骄傲,不想表现得围着他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