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皱眉:“去看看。”
眼看着那人就要往河里跳,白锦文赶紧喊住:“兄台不可!”
被白锦文打断,男子下意识看过来,就看见两个少年正朝着他走过来:“你们,你们谁啊?别管闲事。”
“兄台,出什么事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男子脸上泪痕未干,想到什么一样,恨恨地看着他们:“你们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少在这里假惺惺的。”
“到底怎么了?”白锦文试图将马上要掉下去的男子劝回来。
男子身形摇晃,醉的不轻,脸色却煞白,神经质地质问:“凭什么?凭什么欺负我们老百姓?城主了不起啊?昏庸!”
白锦文看了黎念一眼,这怎么还和城主扯上关系了?
黎念看了半天那人,突然开口:“你不是要死吗?怎么还没跳?”
“师父!”白锦文被黎念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语气惊呆了,扯了扯黎念的袖子,别再真将人刺激了。
男子也愣住了,继而破口大骂:“果然有钱人都是黑心的,都想逼死我们,好,我现在就跳。”
说着往河边挪了挪,眼看就要掉下去,白锦文倒吸一口气:“别别别,他不是那个意思,你冷静点。”
“你妻子不要了?”
黎念淡淡地看着他,语气可以说得上平静至极,就像是两人在心平气和讨论天气一样。
却让男子不甚清明的眼睛闪过一丝苦痛,白锦文一看有机会,赶紧顺着说:“对啊对啊,你妻子肯定在家等你呢,你可不能有事啊。”
“她”男子明显挣扎,最后捂着头跌坐在地上,竟然呜呜地哭起来,白锦文松了口气,这算是不跳了吧?
白锦文将人扶到安全地方,又拿了水给他醒醒酒:“到底发生什么了?”
男子没说话,只愣愣地盯着远方,眼中没有焦距,两人也不着急,等着他缓缓,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黎念马上没有耐心的时候,男子突然开口:“我不能死,我还有妙妙,她还在等我回家。”
说着就要爬起来,腿一软又重新跌坐回去,神情落寞无助,看得一个大男人这么无助的样子,白锦文有些不忍:“你遇到什么困难了?说不定我们能帮你。”
黎念瞥他一眼,没说话。
男子却笑笑,有些自嘲:“你们再有本事,还能和城主作对吗?东西一旦落入城主府,哪里还有拿回来的一天。”
“什么东西?”
白锦文好奇,能让城主抢的,难道是稀世珍宝?还是神丹妙药?
“一幅画。”男子喃喃,“我曾祖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我却把它弄丢了,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一幅画?一幅画值得这么要死要活的?不过如果是祖先留下的,白锦文有些敬佩这人的孝心。
黎念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姓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