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格纳德身旁后发现他口中还不停的呕吐着散发恶臭的白色液体。
茱莉塔随即就急的将格纳德的上半身给抱了了起来,然后从裙角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块干净的白布反复擦拭着格纳德的嘴角。
但是茱莉塔发现自己根本就擦不干净。
因为格纳德越吐越多。
她朝格纳德的身上看去,想要去检查他身上到底哪里受伤了。
当茱莉塔将格纳德的胸口衣服捞开后,她就发现了格纳德胸前的伤口。
不过令茱莉塔感到奇怪和惊讶的是,格纳德在受伤后只是过了这么短的时间,他伤口处的血液竟然奇迹般地凝固并封住了伤口防止继续出血。
但是此刻他胸口伤口周围的皮肤就如同中毒一般的朝四周扩散着像蜘蛛网一般的深绿色条纹。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四肢分布发散而去。
茱莉塔看到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此时急得快眼泪都要出来了。
就在她快要哭出来的那一刻,躺在怀里的格纳德竟然又醒了过来,、睁开眼后看着茱莉塔提醒说道。
“快把我拖进帐篷里,然后去把那个传教徒的马给放了,记得把马身上的马具都给剥干净。”
“做完这些后再去把这个传教徒的尸体给藏在草丛里。”
“咳~咳~。”
格纳德说着就朝地上咳了几口白沫出来,然后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发现自己除了刚刚短暂的失去意识外并没有要死的感觉。
身上除了痛和动不了外并没有失去知觉。
“我还死不了。”
他朝茱莉塔急切地说道。
“快去做我交代给你的事!”
在茱莉塔将格纳德搬进了帐篷后,她就急忙去做格纳德刚才叮嘱她的事情。
而格纳德此时躺在帐篷里看着外面茱莉塔忙碌的身影,他知道这些事情虽然繁琐,但是为了安全必须得立即有人去做。
当茱莉塔将格纳德交代的事情都做完后,天边的太阳就只剩下最后一丝余晖了。
茱莉塔拿着格纳德的火石一边听着他的讲述一边尝试着打燃火折子。
没过多久,帐篷前的木堆就被点燃了。
映着火光,格纳德低下头能看到自己胸口处呈蜘蛛网状的绿色丝线仍处于四处扩散的状态。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格纳德发现扩散的速度逐渐的慢了下来。
他知道今晚注定是一个比较难熬的夜晚。
因为今晚如果有人乘他虚弱前来打劫的话,格纳德是真的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茱莉塔也因为格纳德现在如此虚弱的状态而感到十分害怕。
当天色彻底的黑下来后,格纳德就叫茱莉塔将火熄灭然后和自己一起躲到帐篷里来。
在黑暗的帐篷中,格纳德朝茱莉塔开口说道。
“我右腰处的裤兜里有一个木塞小瓶,你现在把这个小瓶子拿出来。”
茱莉塔听到后就照着格纳德的描述将其拿了出来。
“这个小瓶里的液体是十分强效的迷药,如果今晚外面有人敢偷偷摸进来的话,你就将这个小瓶的木塞打开然后朝地上一撒,这样其他人进这个帐篷后就会闻到它散发出来的气味而因此被迷倒在地上。”
听着格纳德的叮嘱,茱莉塔答应道。
“好,我会照做的。”
不过格纳德接下来朝茱莉塔说的话就令她有些不理解了。
因为他竟然叫自己睡觉?
“我能听得到周围十米以内的动静,到时候有人靠近我会喊你的。”
格纳德只能这么解释道。
茱莉塔最终还是选择的相信格纳德,因为她此时确实也有些困了。
就算短时间内能撑住不睡觉,但是长时间下去茱莉塔觉得自己也会在半夜因为打瞌睡而睡着。
于是这一整夜格纳德都在警惕之中度过。
但是十分幸运的是,他们昨晚并没有遇到劫匪或者流浪汉的侵扰。
等第二天白天后,格纳德心中对此唯一的解释就是可能是因为越来越靠近王都的原因,路途上的治安所以安全了许多。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帐篷照射在了格纳德的眼皮上后,他就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整整一夜没睡,格纳德在身体忍受着剧痛的同时还要警戒着周围的动静。
令他的精神也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