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看到的白色瓷瓶,现在已经变的如同斑点狗一般,到处都是灰黑色的斑纹,也就是张良所说的毒点。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他在瓶嘴的位置还能隐约看到特别浓重的一圈,就跟一个人的嘴唇差不多,正在冲他龇牙咧嘴的无声大笑,他把绕江瓶往茶几上一搁,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退到沙发前面才停了下来。
见此情形,张良十分得意的笑道:“哈哈,师弟,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看出来的,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嗯,是没错!”
萧羽坐在张良旁边,其他人则是全都注视着他,于是他便把自己看的灰黑毒点,以及瓶嘴的扭曲痕迹,跟众人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听的大家直呼不可思议,就连孙恒禹都听傻了。
除了张良之外,他们都是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讶和不可置信,只有张良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也许他早就意料到了这件事情吧。
众人沉默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身为主人的邹清儒,率先开口问道:“张先生,请问萧兄弟所看的东西,跟你看到的一样吗?”
“嗯,差不多吧,都是《行医笔录》的望字法,不过他的武功胜过我,内力也高出我几倍,因此眼神要比我好很多,起码我就没有看到瓶嘴的那片扭曲的毒痕!”
张良很直白的回答道:“现在情况很明朗了,当初被绕江瓶毒杀之人,在喝下瓶中毒茶后,自身气息跟瓶子有接触,恰好留在了上面,并且经过这么多年的滋养,已经愈演愈烈,师弟看到的扭曲毒痕,应该就是长年累月的毒液侵蚀所化。”
“原来是这样啊,张先生,那我该怎么办呢?”
邹清儒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只是曾经见识到一点点,并没有深入的研究过,所以一旦事到临头,他瞬间就没了主意,必须得求教张良这样的专业人士。
“邹叔,你先别着急,我们还在这里呢,一定会帮你解决此事的。”
孙恒禹稍稍安慰了邹清儒一下,让他暂时平静下来,不要那么的情绪激动,然后又对张良问道:“老张,这种情况你有办法彻底搞定它吗?”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张良如果搞不定的话,他就得另想他法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邹清儒去死吧,那样他回去跟家族长辈也没法交差啊。
“办法当然是有的,不过我得好好想想!”
张良好歹还收了孙恒禹的五百万支票,在如此紧要的关头,他肯定不会抽身离去,袖手旁观,而是在那里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他突然长叹一声,摇摇头道:“唉,这被毒气附着的东西要是个普通物件,大不了我把东西直接毁了事,可现在这件东西偏偏是绕江瓶,还是价值七千万的国宝,我要是真把瓶砸了,你们不得把我也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