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琪见张昊在一边儿发着呆,很是兴奋地凑到了他的身边儿道:“昊哥,你知道毛家那些人怎么样了吗?”说起来,邬思琪之所以一起过来,也是蒋丽怕自己一个人开车无聊,拉了一个伴儿。
听邬思琪这么一问,张昊也来了一点儿兴趣,和毛家的那个争执现在张昊已经抛在了脑后,也没有再去理会他们的情况,这时候听邬思琪这么一说,左右也是没什么事儿,便问道:“说来听听。”
邬思琪便兴奋地把毛万福一家的情况给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对于这个在乌镇盘据多年的地方一霸来说,如果没人认真的话,他们可以上下其手,但从省里一纸彻查的文书下发后,毛家几兄弟和毛小兵的一些行为便暴露在了阳光之下,无所遁形。现在的毛家,不但被抓走了好几个人,相关产业也被查封了。
刘芸和纪雯说了一会儿话后,转脸看向张昊道:“你知道我听说你被绑架后有多担心吗?我都不知道,如果你回不来的话,我该怎么办。”说完这些,眼里的泪水再也仰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张昊低下了头,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抬起头来,视线在纪雯,在刘芸,在蒋丽,也包括在邬思琪的脸上注视着,眸子中满含着深情道:“我知道这事儿我做的有些冲动,也知道虽然雯姐什么也没有说但一定对我不满,但当时的情况荣不得我有别的选择。当时不管是你们中的谁遇到那种情况,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在我倒下去之前,绝对不让你们受到伤害。”
张昊知道,现在的自己绝对有能力保护这些女人,而且除了枪械,他知道,在自己十米范围内,他是无敌的。所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只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几人一直聊到了深夜才各自回房,相对于南都的豪宅来说,浦江这里的住所便显得狭小了,自然也打破了张昊可以和纪雯相拥而眠的幸福日子。
浦江临江别墅里,宋歌正在阳台上坐着,呆呆地看着江面上穿梭而行的船只。出院已经三天了,这之间,宋歌只签署了一份文件,把龙芯公司的一干事务都交授给了公司原副总经理冯晓负责,然后就这样每天坐在阳台上,看着日升日落、船来舟往。似乎一切都回复到了去年大约也是这个季节时的情境,孤寂而没落。
自己出院后没多久,母亲便和自己说了要自己去M国的事情,自己没有说同意或是反对,但终归是把龙芯科技的相关事务给转手了出去,然后就每天坐在阳台上,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是在等待着某人,还是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这段日子以来,张昊也在犹豫着是不是直接杀上楚家,他自然是知道宋歌具体所住的地方的,之所以没有付诸行动,主要的原因还是心理医生的那些话。现在的张昊也不清楚,医生说的那些能刺激到患者回忆起经历的都要尽量
避免。做为全程和宋歌经历了这一切的张昊,也怕着自己的出现再刺激到宋歌。现在的他,就等在宋歌的住所外,静静地等待着纪雯一行人出来。
纪雯、刘芸、蒋丽一行3人是宋歌出医后真正意义上来访的客人,宋母也对她们几人的来访很是客气,她也知道,女儿的这种情况,自然知道女儿是要和人多加交流才能尽快的恢复。
一行人上到楼上的时候,看到了阳台上的宋歌,和前些日子相比,她明显地清减了。宋歌回头看到纪雯,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在脸上带出了一抹笑意,但在看到她身后的刘芸后,脸上的笑意明显地有些僵硬了。宋若云却是没有看到宋歌的心里变化,在看到宋歌脸上的笑意,宋母很开心,对着纪雯道:“中午就在这里吃饭,我下去亲自给你们做饭去。”说完,便很是开心地下楼去了。
“妹妹,这些日子你明显瘦了,都已经过去了,你何必一直这样为难自己,该忘的事儿便忘了吧。”纪雯走到阳台,坐到了宋歌的身边儿,拉着她的手轻声道。
宋歌没有回答纪雯的话,心里苦笑,自己何尝不想忘掉那晚的事儿,可是当自己被当着自己爱人的面被撕去身上的衣服,被粗暴的进入后,自己恨不得自己马上就死去。而且,只要看到张昊,她便会想起他被绑在柱子上脸上暴出的青筋,血红的双目以及眼角的血迹。
“宋歌,你被绑架的事儿我听说了,我也知道如果不是刚好有人赶到的话,也许这一辈子我再也见不到张昊了。说真的,我很庆幸,庆幸张昊没有事儿回来了,但我还很妒忌,妒忌张昊为了你可以忘掉自己的安危,全力地去救你。直到张昊说起,其他的人他管不了,但只要是我们几个出事和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我也便知道了,并不是我们谁在他的心目中轻了或重了,而是我们在他的心目里是一样的,都是独一无二也是无可替代的。昨天我想了一夜,我想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了,我是一个小女人,也没有什么大野心,我只希望张昊能够开心。我想说,你们结婚吧,只要在他的身边有我一个位置就好,无所谓名份。”刘芸看着宋歌那张略显清减的脸,相对于去年相见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多的改变,但不变得,是宋歌那份气质,那种清丽的美。
刘芸说的这些,也是她和纪雯以及蒋丽三女在夜里谈话时达成的一至意见,之所以这样,也是在纪雯的开导下才形成的。用纪雯的话来讲,宋歌是张昊最为理想的生活伴侣,最起码在明面上是这样,和宋歌结合的话,无论是张昊家里人,还是宋歌家里人,都不会有什么阻力,反之,换成她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也不会受到太多人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