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靠在柔软的床头靠垫上，抚摸着怀里正打着呼噜毛茸茸的小猫，思虑再三还是做出了决定。</P>
“系统，你在吗？”</P>
【随时都在的，宿主。】</P>
林灿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我已经脱离轨道很久了，对吗？”</P>
“明明我们原有的目标是成为亚洲顶流，但是我好像已经被别的情绪绊住太久，在这方面反而止步不前了。”</P>
从和成员们哭着宣泄完情绪的那天起，林灿除了跑通告就是不停地给自己加课，身体的疲惫反而让她冷静下来，此刻剥离开自身的情绪，林灿这才开始分析自己。</P>
“刚出道的时候没什么大水花，只能不停地跑路演来弥补。”</P>
“后来终于开始红了，爆发的速度太快大家都调侃自己飞升。”</P>
林灿细数着16年之后的日子，因为记忆力太好，她清楚的记得每次回归她们压倒性的一位数量和空降排行，甚至连续几年专辑销量超过了同年其他女团的总和。</P>
“我一直表现得很淡然，现在想想不过是把自己也骗了过去，明明我也很自傲，就算不用你给的药剂我也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喜怒哀乐都要掩藏着。”林灿自嘲一笑，“最可笑的是，我还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P>
“走一步看一步是大忌，但是自负早就让我忘记这一点了。”</P>
“系统，我想我们应该重新制定计划了，时间已经不多了，对吗？”</P>
系统一直安静听着，直到现在才出声。</P>
【宿主，您随时提出想法，系统会为您查找数据，提供修改意见。】</P>
林灿正色，“我最近想了想，顶流是怎么界定的？实绩、数据、国民度杂志、商务？还是话题度和观众缘？可能都有吧。”</P>
“按照地域来划分的话，在韩国我们肯定已经算是做到了。”林灿分析这一点时有十足的信心，这是时间和汗水堆积出来的底气。</P>
“日本我不是很确定......”林灿有些迟疑，虽然她们已经接到了第三次红白歌会的邀请，但是对于日本来说kpop依旧是小众文化。</P>
连她们梦想了三年，今年才成功的东京巨蛋巡演，对于目标是登蛋而非东蛋巡演的同代女团来说，她们算是小有成就。</P>
但是同样的对于日本本土爱豆来说，她们的出道舞台都能定在东蛋。</P>
【历史因素决定你们已经做到顶了，这个是人力无法更改的，已经做得比系统预期好太多了。】</P>
林灿硬生生从系统的电子音里听出几分安慰的意味。</P>
“亚洲顶流我猜最重要的也就是东亚三国对吗？其他地区多少会被东亚文化圈所影响。”林灿继续分析着，等到系统肯定之后这才继续。</P>
“所以其实最困难的反而是在国内达成。”林灿沉吟，“国内除了各大平台自己的年节舞台和选秀节目，并没有太多能展示唱跳的地方。”</P>
“虽然我签了选秀综艺的导师合约，但是导师的吸粉能力一定不如养成系的选手，可是我也不能参加选秀啊！”</P>
【或许需要另辟蹊径。】</P>
系统自己在林灿面前弹开面板，把数据详细得铺开给她看。</P>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从影视方面下手？”林灿看着头部艺人和各大平台背后的数据分析，稍稍诧异。</P>
她开始接剧本里的小角色一方面是自己感兴趣，另一方面也只是为了增加回归以外的曝光度。</P>
【这方面看起来是可行的，但是具体能否实现，还要看宿主自己的能力。】</P>
林灿思考一会后开始点头，虽然这方面需要大量时间投入，但是挤一挤总能凑出来点时间。</P>
“不管怎样，已经承诺过的我会尽一切努力实现。”林灿虽然迷茫疲惫，但是依旧遵守着契约。</P>
【系统随时都在，系统也是非常合格的听众。】</P>
【宿主想要做的一直也都是正确的事情，所以系统不会干扰，只是一切都需要时间。】</P>
林灿被非生命体安慰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突然出现一段文字。</P>
【或许宿主你会需要。】</P>
系统说完后再度安静下来，独留下林灿细细的读着这段话。</P>
“谁又能把这世界想个明白呢？世上的很多事是不堪说的。你可以抱怨上帝何以要降诸多苦难给这人间，你也可以为消灭种种苦难而奋斗，并为此享有崇高与骄傲，但只要你再多想一步你就会坠入深深的迷茫了。”</P>
林灿再度安静下来，人在思考探究的过程里迷茫是正常的，痛苦也是正常的，不过幸好，她还有前人的思考和文字可以阅读，可以指路。</P>
“系统，谢谢你。”林灿真心实意的说着，“晚安。”</P>
屏幕再度闪烁了一下蓝色的荧光，就此熄灭。</P>
林灿抱着小猫躺下，如果想不到办法，就先按照既定目标踏实走下去吧。</P>
林灿第二天醒来时，除了上课和工作，开始逐步寻找起合适的资源。</P>
这段时间在国内的活动给她打了很是扎实的基础，年轻粉丝带来的流量和氪金是平台眼馋的。</P>
简单开了线上会议后，林灿很快凭借这些和自己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完成了资源置换，用参加首次平台演出的机会换到了参与影视制作的机会。</P>
“灿灿是这个时间下课吧。”墨墨趴在副驾驶的车窗上凝神看了半天都没看到林灿的身影。</P>
“再等一下看看呢，我提前跟staff联系过了，她说灿灿和她请的声乐老师就是这个点结束啊。”定研也开始有些不确定了。</P>
“来了来了！”子渝刚说完就降下车窗，朝着刚出电梯的林灿招手，“小灿，这里！”</P>
林灿裹着羽绒服，带着鸭舌帽，整个人看起来高挑冷冽，本来向前迈步的脚听见子渝的声音之后转了弯，朝这边走了过来。</P>
“快上车吧。”子渝拉开车门跳了下去，让林灿先上了车，把她挤在自己和萨娜中间。</P>
“你们怎么来公司了？今天不是没工作安排吗？”林灿觉得有点挤，把背上的包取下来，顺手扔在地上。</P>
“来接你回家啊。”萨娜取下林灿的帽子，替她顺了顺头发，定研顺势踩下油门朝着宿舍的方向开去。</P>
“可是我等下还要去拳馆。”</P>
“帮你请假了，连着去了快一周了，稍微休息一下？”子渝按下条件反射想要起身的林灿。</P>
定研和墨墨也跟着附和，林灿被挤在中间认命的点点头，对大家的异常突然有点警觉，“今天是有什么安排吗？”</P>
“是有点事情要跟你说啦。”萨娜和子渝对视一眼还是决定先和盘托出，墨墨见状立刻给提前回宿舍等着的几人拨通电话。</P>
“你二十八号要回中国表演对吗？”</P>
“对呀，接了个演出的工作。”林灿被车上空调吹得有些热，顺手拉下羽绒服的拉链。</P>
“我们决定陪你去。”萨娜甜甜的声音像是炸弹一样在林灿耳边响起。</P>
“你们陪我去？可是二十七号有kbs歌谣大祝祭的直播，我去本来就是超负荷的连轴转了......”林灿没有怀疑她们是在开玩笑，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P>
“对，我们知道，但是我们陪你去。”子渝拉着林灿的手。</P>
“准确来说是我们能去的绿卡陪你一起去表演。”米娜在电话那头补充，“我们都是一个想法哦。”</P>
“可是接这个演出本来就是因为后续可能会有影视合作，一起去会很累，而且最后百分之九十的红利肯定都会加到我身上。”</P>
林灿有点失语，在中国演出对于大家来说不像是在日韩这么轻车熟路。如果大家要陪她还需要练习新的中文填词和编舞，加上跨年的mbc需要预录舞台，很可能连续三四天都没办法怎么睡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