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本汽车满大街都跑，谁不知道？

金亚楠非常震惊，有些不敢相信：“丰本汽车是他家的？”

石更就知道金亚楠会是这个反应，点点头：“是的。小伙子形象还不错，而且很有工作能力，用情也专一，我已经认识他好几年了，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好好考虑一下吧。”

“您好。”丰本极润主动跟金亚楠打招呼，而且用的是生涩的汉语。

“您好。”金亚楠还没有在惊讶之中回过神来。

将丰本极润请坐后，石更和丰本极润就聊了起来，金亚楠作陪。由于跟丰本极润不熟，所以金亚楠基本没话，就充当一个听众的角色。

虽然没有语言上直接的交流，但丰本极润和金亚楠眼神上的交流却不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当眼神碰触到一起的时候，双方还都有点不太好意思。

“您现在不在春阳工作了？”丰本极润并不知道这件事，两个人有段时间没见了，虽然偶尔会痛电话，但石更没有跟他说过。

“是的。我现在在海川工作，一个离春阳不是很远的沿海城市，很有发展潜力。有时间你可以过去看看，我可以带你到处转转。我去海川主要就是为了发展这座城市的经济，说不定咱们之间还能有合作的机会呢。”石更说道。

“好啊，那您什么时候回去上班，我就跟您一起去看看吧。”丰本极润喜欢有海的城市，也想到石更新的工作城市去看一看，反正也没什么事，这一次他来华夏可以呆上一周的时间。

“那就这么说定了。”

忽然，钱全给石更打来了电话，石更起身走到了一边去接听。

钱全问石更是否回春阳了？如果回了，晚上没事，叫石更去找他，他想和石更聊聊。

好久没见了，石更很想和丰本极润吃顿饭，可是钱全打来电话要见他，他不能不去见。而且想到丰本极润也不是今天过后明天就走了，所以就答应了钱全。

“不好意思丰本，晚上我的领导要见我，我就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石更抱歉道。

“没关系的，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您有事就去忙，不用跟我客气。”丰本极润并不介意。

丰本极润和金亚楠之间眉来眼去的，石更一直看在眼里，见自己陪不了丰本极润，就决定让金亚楠陪，正好也让两个人独处一下，相处了解了解，看看有没有在一起发展的可能。

“亚楠，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晚上你就帮我招待一下丰本吧，反正你的英语也还不错，又都是年轻人，你们俩之间沟通应该是问题不大的。”石更特意跟金亚楠用英语说。

丰本极润听了，就看向了金亚楠。

金亚楠看了丰本极润一眼，她知道石更的用意，笑着用英语回道：“要是我招待不好您可别怪我。”

“没关系的。丰本不是外人，所以你也不用太客气了，随意一点。”石更看向丰本极润：“好好跟亚楠聊聊。”

傍晚，石更给钱全打了个电话，然后便离开酒店去了省委一号院钱全住的别墅。

到了以后，石更和钱全闲聊了一会儿，保姆把饭做好了，二人就上了饭桌。

“你去海川三个多月了，在工作上好像没有任何进展啊。”钱全看着石更，满脸写着不满意三个字。

“你着急了？”石更笑道。

“我能不着急吗。瞧你现在这样，恐怕再过三个月也不能有任何的进展啊。”钱全知道石更到了海川这段时间，把海川官场搅和的够呛，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经济发展，可在这方面，迟迟没有动静，他真的是非常心急。

“其实我比你还着急呢，我也想马上就大刀阔斧地搞经济发展，可是海川官场的情况很复杂，那些人不光是不跟我一条心的问题，他们是想把我从海川赶走。他们不跟着我干，你说我一个人能干出什么来呀。”石更无奈道。

“实在不行就把海川的市委常委全都换了，换一批听话能干的。我不相信把他们换了，下面那些小爬虫还敢继续跟你这个一把手唱反调对着干。”钱全气愤道。

“你这是气话。你从政这么多年，肯定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你是用这样的方式去解决问题的吗？肯定不是。海川官场除非存在重大问题，否则你以什么理由撤换掉所有市委常委呢？就因为他们不听我的？即便你愿意，其他省领导也不会同意的。就算所有人同意，用这样的方式去解决问题，那只会显得我这个常委省委，我这个一把手无能。而且也很有可能会治标不治本。我跟一些人说过，我去海川工作主要是为了两件事，一是发展海川的经济，二是整顿海川的干部队伍，净化海川的官场生态环境。我将这两件事是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上去看待的，所以我并不在乎先做后者。其实也必须得先做后者。攘外必先安内。内部不搞好团结，怎么去外面打仗呢？”

攘外必先安内这一从政真理还是张金山传授给石更的，这么多年石更一直牢牢记在心中，无论到哪里工作，他首先都是秉承这一原则。而道海川，他是想不这么做都不行，不把内部搞定了，真是没办法开展工作。

“你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吗？”钱全问道。

“利用之前的虐童案，我已经搞定了两个常委，再加上之前就跟我交好的一个，至少有三名常委是站在我这边的。这显然是不够的，我还在积极的想办法去拉拢其他人，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搞定半数以上的常委，只要能控制住常委会，我就可以开展工作了。当然，我的心思也没全都用在政治斗争上面，我也在思考海川究竟该如何发展。总之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否则欲速则不达呀。”

钱全叹气道：“哎，当官其实干实事不是最难的，争来斗去才是最难的。它消耗你的精力和时间呀。你想想，你这三个多月要是干实事，你得干多少。”

石更摇头道：“没办法，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必然有争斗。其实不光是官场如此，其他行业也一样。归根结底都是利益和人性在作怪。”

“在拉拢人这件事上，如果没有特别好的办法，是可以动用行政手段去解决一些问题的。有些时候就要简单粗/暴一些，你不能全都指望靠谋略解决问题。”

“我知道。必要的时候我会把一些人调离海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