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七章 千奇百怪(1 / 2)

汉家功业 暮色长亭 2300 字 9个月前

<b>inf</b> “你说,王朗去见曹操了?他怎么去的?”

刘辩就站在嘉德殿前,根本没见到王朗。

徐衍道“本来王廷尉是要进宫的,陛下不在,是以直接直返去大司马府了。”

刘辩有些意外的哦了一声,目光闪动的看着昏暗的天色,道“怎么感觉,好像所有人都在蠢蠢欲动了……”

潘隐,徐衍等人低着头,哪敢接话。

朝廷这些大人物心思谁能摸得清,在这种时候公然显现,也不知道是藏了什么用意!?

刘辩站在嘉德殿前看了许久的昏暗天色,直到一阵凉意袭来,他这才转身,淡淡道“明天叫皇甫坚长进宫。”

“是。”潘隐低着头,小碎步的跟在刘辩身后。

刘辩并没有回崇德殿,而是来到了永乐宫。

刚进院子,刘辩就看到一些宫女、内监显得十分慌张,眼神闪躲。

刘辩面露古怪,还是大步直接走向何太后的寝殿方向。

“辩儿!”

还没走几步,何太后就从正宫出来,笑容有些僵硬的喊道。

刘辩隐约从何太后语气里听出了什么,回头瞥了眼潘隐。

潘隐摇了摇头,示意不清楚。

刘辩迎上何太后,笑着道“今天天气寒,朕来看看母后。”

何太后不像以往拉着刘辩往里走,反而有些拘谨的立在门口,道“这有什么,马上就开春了。你国事那么忙,抓紧去忙吧,母后这里没什么要紧。”

刘辩听着她的话,又见她堵在门口,疑惑的道“母后,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何太后笑容更僵了几分,道“母后能有什么事情,你去忙伱的。”

说着,何太后还推着刘辩往外走。

刘辩立着不动,何太后便推不动。

“母后,有什么事情与朕说就是,我们母子还用得着见外吗?”刘辩说着就绕过何太后,向着里面走去。

何太后吓了一跳,连忙追上去,道“没有事没有事,母后真没有事……”

她话音未落,便见迈过门槛的刘辩停了下来,静静看着里面。

里面坐着一个人中年人,正在大快朵颐,满手是油腻,看到刘辩进来,鼓着腮帮子与刘辩对视,楞在了那。

何太后紧张到了极点,拉着刘辩的手,嘴唇蠕动,有些慌张的解释道“辩儿,那个……”

“哈,是二舅啊……”

刘辩没给何太后解释的机会,大步走了进去。

楞在那的何苗,连忙爬起来,想要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但又怎么都咽不下去,急急忙忙行礼,含糊的道“臣参见陛下。”

刘辩走到近前,打量着何苗。

这位二舅家,要说也曾经是显赫的人,位居车骑将军,仅次于大将军,封济阳侯,荣耀一时。

在刘辩登基后,对灵帝时的各种污秽进行清理,这何苗被王允找了个借口,褫夺官职、爵位,发放归里。

再后来,不甘心的何苗几次三番跑到洛阳,暗戳戳的不知道搞些什么事情,被刘辩下旨,勒令归乡,无旨不得擅离。

可是现在,何苗不但擅离了,还出现在宫里!?

何苗颇有些狼狈,穿着的是内监服饰,显然是冒充宫人混进来的。

而这会儿咽不下去,憋的满脸通红,浑身抖动不停。

何太后也紧张,站在刘辩边上,僵笑着道“辩儿,你舅舅在乡下被人欺负了,不得不跑出来,你不要怪罪他……”

刘辩没有在意何太后的话,坐到了何苗的对面,神情异样,心里念头涌动。

宫外的那些朝臣,开始展露心思,这何苗又突然跑到洛阳……是因为朝廷灭了董卓,所有人都意识到接下来有段和平时期,开始各自谋算起来了?

何苗见刘辩不吭声,心里慌到了极点,艰难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噗通一声跪下,哭喊道“陛下,那河南尹,不南阳太守欺辱于臣,还请陛下做主!”

刘辩对于他的话恍若未听到,淡淡道“是你自己跑出来的,还是有人指使?”

何苗没想到何太后没拦住刘辩,六神无主的道“是臣,是臣,想念太后,所以,所以来洛阳见见太后……”

何太后连忙坐到刘辩边上,添油加醋的道“辩儿,那南阳,河南的那些人太过分了,克扣你二舅的俸禄不说,还时不时去借钱,说是要赈灾,不给就堵门,还驱赶府里的佣人,弄的鸡犬不宁,你二舅忍无可忍,这才进京的……”

刘辩对于这些根本不信,何苗再怎么说也是他亲舅舅,是何太后的二兄,何大将军虽然已经是故事,但余威尚在,断然不会有人欺辱何苗到这种地步。

看了眼桌上狼藉的菜肴,刘辩目露一丝怪异,道“你进京,想做什么?”

何苗闻言心里顿时一激动,脱口而出的道“陛下,臣……”

“他就想多看看我,”

何太后突然打断他,与刘辩笑呵呵的道“毕竟就我这个一个妹妹了,他想我,陪在我身边。辩儿,你看看,外面还有那么多空缺的官职,你随便赏他一个,就是那种不用管事,就要个名头就行,就这样,就……”

“是是是,臣就是这么想的,就是多想看看太后……”何苗忙不迭的接话道。

刘辩右手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双眼微微眯起。

这何苗居然又想回来做官了。

真是他的想法,还是有人在背后撺掇?

这时,潘隐来到刘辩身后侧,递过一道奏本,低声道“陛下,杨公的奏本。”

刘辩眉头一挑,回头看向他,道“杨彪?”

“是。”潘隐道。

刘辩接过来,打开看去。

仔仔细细看完,刘辩完全没看出什么东西,又重头看了一遍,旋即案子皱眉。

杨彪这道奏本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大概就是为刘辩歌功颂德一番,丝毫没有提及其他事情,字里行间一点若有所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