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嘴角一抽,目光认真地看着池非迟,“你不觉得我还能救一救吗?”
鹰取严男看着两人,陷入了沉思。
他感觉自己悟了,想要跟脑回路有时候很蛇精病的老板相处得好,似乎就得自己也变成蛇精病,看看组织那群人,再看看眼前的高中生……有一个正常的吗?
“你平时已经够不体面了,”池非迟看了看黑羽快斗,上前拎起非迟,转身往餐厅走,“红子甩拖把跟你决斗那一次,你是不是一身拖把水干涸的痕迹?以前在古堡,非赤追着你咬的时候,你在草坑里滚个圈就往我身后钻,爪子在我衣服上按了不少黑印……”
黑羽快斗跟上,听池非迟说着,想到以前的趣事,笑了起来。
他就是开个玩笑嘛,非迟哥还搬出这些例子来说,虽然是用这种一贯会让人感觉到‘嫌弃’的说话方式,但不就是想解释一直没有嫌弃过他吗?
口嫌体正直,就是他家老哥没跑了~!
“要是嫌弃你,我早嫌弃了,”池非迟语气平静且笃定,“而如果我都想把你结果掉,说明你不是一般的丢脸,等你清醒过来,你自己都会想死的那种,那就没有任何救一救的必要了,还不如让你没清醒过来之前就重新投胎去。”
黑羽快斗目瞪口呆。
这一套歪理邪说,说得他毫无招架之力。
他是该反驳他哪里丢脸了?还是该反驳他不可能那么丢脸?或者该反驳非迟哥这种想法乍一听有点道理但偏激得完全错误?
……
虽然黑羽快斗不打算陪单身狗逛,但不代表池非迟就没事可做。
每天,池非迟跟鹰取严男早上七点在楼下见面、吃早餐,走路消食到119号训练场,上午锻炼、练枪,下午要么去宠物收容所当义工,要么去新出智明的医院待一会儿、约着出去打打篮球,再要不然就是去东都大学蹭课,到了晚上,叫上鹰取严男去参加西一家东一家的宴会,什么结婚生子宴,什么成年出国宴……
四五天下来,鹰取严男跟不少社会名流混了个脸熟。
当然了,其他人只是看到鹰取严男戴着墨镜、留着两撇八字胡的脸,印象就是这个保镖兼司机的中年男人沉默寡言但很机警。
傍晚时分,一辆黑色车子离开杯户町1丁目,开到杯户高中不远处的街道。
鹰取严男开着车,不时留意着后视镜、排除跟踪,同时也没有忽略前路,还说起了黑羽快斗的事。
“老板,那天您弟弟……就是快斗那个孩子,之后就一直在走神,是不是被您的想法吓到了?说到底,他只是高中生,太丢脸就要被哥哥干掉这种事,搞不好会让他想多了……”
“我们是在说笑。”
后座,池非迟解释道,“那孩子不会那么容易被吓到,他思维灵活,平时反应很快,我那么说,他会下意识地想反击、反驳回来,但因为信息方向多,会让他每个方向都去想,他只是在琢磨怎么用同样的方式精彩回敬我,又一时思绪混乱、想不到,才会一直走神。”
非赤在池非迟衣领上搭着头,抱着八卦的心态悄悄听。
嗯,快斗在这两个人口中,都变成‘那孩子’了……
鹰取严男捋了捋头绪,懂了,“您是故意那么说,扰乱他思绪的?”
简单来说,老板这就是若无其事地偷偷给自家弟弟挖坑,看着自己弟弟往下跳!
那个孩子走神的时候,他家老板一脸平静地吃早餐、跟丹光石告别、送那孩子去江古田,也不知道心里有没有恶趣味地欣赏一下……
他估计是有的。
池非迟没有否认,低头看着手机回ul信息,“最近没什么事可做,有人可以欺负,为什么不欺负一下?”
“您高兴就好……”
鹰取严男觉得没别的话可说了,继续戒备。
他很想说老板这种无聊起来就想欺负人、看乐子的思维不好,但他觉得这是本性,改不了的。
池非迟抬眼看了看,看到鹰取严男一副‘周围都是刁民’的架势,想到前一天晚上的宴会,鹰取严男盯谁都像盯敌人,提醒道,“鹰取,别太紧张,放轻松一点。”
鹰取严男呼出一口气,放松了身体,但还是警惕着四周,“我这样会很奇怪吗?”
池非迟低头看手机,直白评价,“就像有不少杀手盯着我、想取我命一样,园子就在问我,最近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鹰取严男无语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既然现在的工作是保镖,就应该认真做好,排除你身边的一切潜在危机,那……我现在需要调整一下吗?”
“我只是不希望你神经绷紧太久,让自己太累,那样反而不利于应付紧急情况,对你自己的精神也没有好处,”池非迟头也不抬道,“不过最近没有什么事要做,如果你觉得这样舒服,那也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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