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这些人待不住……
……
天黑之后,虎田、龙尾两家等到警察的通知,各自回家。
在两家调查的警察表示还没查完,明天会再来,并且调查会持续三四天,之后就离开了。
晚饭前,服部平次和柯南赶到虎田家,不过池非迟和越水七槻还是不见人影。
毛利兰给越水七槻打电话,越水七槻用‘走太远了、正在路上、不用等我们’搪塞过去。
而等晚饭后,毛利兰刚打算再打电话问问,又发现柯南和服部平次也跑没影了。
另一边的龙尾家,龙尾景在家吃了晚饭后,就到后面树林前的小屋练弓箭。
深夜,龙尾盛代和龙尾为史来劝龙尾景休息,却无功而返。
没多久,上原由衣就到了,拉开门,进屋对龙尾景说了孙子兵法中还有‘难知如阴’、‘动如雷霆’两句,表明甲斐玄人是代表‘阴’、虎田繁次是死于‘雷’而不是‘棍’,当然也说了事情还没有结束,甚至说了查出害死甲斐玄人那四个人的方法。
龙尾景见上原由衣走到刀架前、伸手拿了刀架上的刀,握紧了手里的弓,皱眉问道,“然后呢?你在解决了他们四个人之后,就打算来解决我这个导致这一切的元凶了吗?就为了给甲斐前辈报仇?”
他是有些犹豫。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确实是导致这一切的导火索,朋友和妻子都死了,他也突然不想反抗了,而另一方面,他的朋友和妻子被人害死,他要是什么都不做,心里也过不去那道坎。
真正决定天平倾斜方向的,是他那个年轻老师白天给他讲的‘正当防卫’。
他不担心自己会防卫过当,只是想到有人希望他反抗,不该让对方失望。
嗯,在不知道怎么选择的时候,先听老师的,没毛病。
“杀你?笨蛋,我是来保护你的,”上原由衣拿起刀笑了笑,转头看着又一次被打开的屋门,“从那个连续杀人魔手里!”
门外,虎田达荣把门拉开供一人通过的缝隙,脸上露出冰冷的笑意,“真不愧是前女警,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绫华尸体右手手指上,沾了青色的眼影,”上原由衣看着虎田达荣道,“她的意思是‘青鹿马’,这是英国的一种名马,大多数是黑色,也就是在指你之前骑的黑马!”
“我把她吊起来之前,跟她说只要说出六年前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谁、就放了她,”虎田达荣笑道,“她当时伸手擦眼睛,我还以为她是没想到我会放她一马,感动得哭了,没想到她居然在最后摆了我一道!”
“你就是用这种方法,问出了繁次的名字吧?”上原由衣问道。
“是啊,义郎是我家丈夫姐姐的孩子,只不过被我们家收养了,”虎田达荣一脸冷漠,“至于繁次,他是我丈夫和前妻生的儿子,跟我没血缘关系……”
“可是为什么?”龙尾景不解质问,“你这么做,是想为甲斐前辈报仇吗?”
“不,正好相反,”上原由衣盯着虎田达荣,“其实就是这个人杀死了甲斐巡警!”
“啊?!”龙尾景大吃一惊。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丈夫去世前,晚上会在噩梦里嘟囔有光、有声音、快逃这种话,”上原由衣道,“那就是说,六年前的现场还有另一个人在!”
“是啊,我也希望甲斐巡警受点伤,”虎田达荣走进屋,手里还拿着一把猎枪,低头抚摸着枪身,“就拿着这把猎枪对着他的马开了一枪,结果他就那么掉下悬崖了,真是可笑,我从悬崖往下看的时候,又有人大惊小怪地过来,就好像杀人的是他们一样,如果他们能够保持沉默也就算了,可是过了六年,义郎居然想去警局说他们听到了枪身、看到了枪口冒出的火光,之后就遇到了天谴,被龙卷风吹上了天……”
“然后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丈夫身亡,还在他身旁放了一条死蜈蚣,对吧?”上原由衣问道。
“是啊,我身上一直带着死蜈蚣,原本也是想找机会杀了他、制造成诅咒的,”虎田达荣皮笑肉不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想到了围绕‘风林火山阴雷’来杀人。”
“咔啦!”
架子后发出声响,一个人影从架子后走了出来。
三人惊讶看去,一时没有再继续交谈。
越水七槻拿着唐刀出来,神色警惕地盯着门口的虎田荣达,“刚才我好像听到走廊外面有很杂乱的脚步声,小心一点,来的不止她一个人。”
“你们……”龙尾景看了看越水七槻,又一脸疑惑地看向上原由衣。
这两个人是串通好一起过来的吗?一个人从门外出来吸引注意力,一个人早就藏在屋里埋伏?
上原由衣也觉得惊讶,“我没有叫上任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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