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七槻用烧水壶烧着热水,出了吧台,见龙欲言又止,出声追问,“然后呢?跟那个孩子的死有关吗?”
“是啊,当初负责抢救他的医生说,那孩子心脏不好,在家里就休克了,到医院之后,也没能抢救过来,”龙一脸纠结地顿了顿,“我问医生知不知道那孩子跟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有什么交集,结果那个医生脸色变得很奇怪,似乎是难过,似乎又很无奈,我追问之下,他才告诉我,原来当初救护车送知史到医院的路上,正好遇到了j联盟足球比赛散场的时候,很多球迷从球场涌出来,本来路还算通畅,但毛利他……带着一群球迷到机动车道上拦下了救护车,不让救护车走,还拍着车窗大喊大叫……”
“怎、怎么会这样,”越水七槻脸色变了变,悄悄看池非迟的侧脸,发现池非迟还是一脸平静地垂眸翻看调查记录,琢磨不出池非迟的想法,“毛利先生怎么会……”
“我也不信啊,毛利他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他以前可是警察啊,骨子里是很有正义感的人,就算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球赛,出体育馆时已经喝多了,他也不可能做出拦救护车这种事情来,”龙肯定着毛利小五郎的为人,又道,“医生也跟我说,他们那天其实还接到了一通求助电话,派出救护车的地点就是毛利他们所在的东都体育馆,是有一个老人中暑昏迷了,打电话过去的就是一个散场后出来的球迷,当时那边闹哄哄的,好像还有人提到了毛利,在知史被送到医院不久之后没几分钟,另一辆救护车也把那个中暑的老人送到了医院,陪同到医院的是毛利和两个球迷,毛利他们联系到了老人的家人之后才回去的,也就是说,毛利之所以拦救护车,其实是因为他和球迷们发现了那个中暑昏迷的老人,叫了救护车之后,看到送知史去医院的救护车,以为那是他们叫的救护车,发现救护车没有停下来,就以为救护车没有找到正确的位置,所以才拦住救护车,告诉车上的人中暑昏迷的老人在那边……医生也猜到了原因,他担心毛利自责,所以那天就没告诉毛利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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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微微皱眉,“难道是因为毛利大叔拦过送知史去医院的救护车,才导致知史送医晚了、没能抢救过来吗?”
“这个很难说,医生只能以知史送到医院之后的情况,判断他抢救过来的几率不大,没法确定早两分钟送到医院的知史的情况怎么样,所以他也不敢确定知史早两分钟送到医院会不会好一点,”龙叹了口气,“不过,毛利只是耽误了救护车两分钟左右,医生也说过,他认为就算没有毛利拦车那两分钟,也很难把知史抢救回来……”
池非迟也把调查记录看完了,将一叠文件放回茶几上。
灰原哀舒展了眉头,“毛利大叔不是故意拦车,而是太着急救另一个人又产生了误会,以知史的情况,他也不算间接害死了知史,这件事也不能怪他。”
“是啊,”龙看着池非迟,连连点头,“我也觉得这件事不能怪毛利。”
“可是世界上最麻烦的就是‘有可能’,如果知史的家人知道这件事,他们会想着,要是毛利先生没有拦车,知史有可能就能抢救回来,”越水七槻开口道,“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在心里怨恨着毛利先生,龙侦探,本浦圭一郎先生和他妻子知道毛利先生拦过救护车的事吗?”
“他们当时就在送知史去医院的救护车上啊,可以说亲眼见证了毛利和那些球迷拦车吧,事后本浦圭一郎先生和他太太也表现出了对毛利不满和怨恨,”龙神色有些无奈,“负责抢救知史的医生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医院后来又送去一个老人,也不知道毛利拦车的原因,心里也对毛利不满,不过他倒是没有跟着指责毛利,他觉得知史的生命已经没法挽留,就不要再让知史的父母更加遗憾和痛心,所以就告诉他们,就算没有毛利拦车,知史也没法抢救回来了,他觉得本浦圭一郎先生当时还算克制,听他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责骂毛利,还安抚起他的太太来……”
“这次体育馆爆炸桉,犯人先往毛利侦探事务所打了电话,安装炸弹的地方则是东京pirit队球迷主场观众席上方的电子计分板,如果毛利先生没能及时解开暗号,炸弹爆炸让电子计分板掉落下来,砸在观众席上,会让东京pirit队的球迷有大量伤亡,”越水七槻思索着道,“当初跟毛利先生去拦救护车的球迷,都是东京pirit队的球迷吗?所以你才担心你调查到的这件事可能跟爆炸桉有关?”
“毛利是东京人嘛,他一向比较支持东京pirit队,他当时和东京pirit队的球迷们坐在一起,散场时也是从同一个出口离开,发现中暑的老人、拦救护车的,也都是他和当时在他身边的东京pirit队球迷,”龙肯定了越水七槻的猜测,又犹豫起来,“不过我是很难相信本浦圭一郎先生会为了报复而做出这种事,至少我这两天调查下来看,他对人一向宽容和善……”
“痛失爱子不是小事,再宽容和善的人也会因为悲痛而改变,”灰原哀冷静打断道,“至少他那天让毛利大叔看知史的照片,这种行为就说明他心里并没有真的释怀。”
龙琢磨了一下,还是点头认可了灰原哀的话,也忍不住打量着灰原哀,“毛利说非迟家里有个早熟得不像话的妹妹,原来是真的啊……”
“这个不重要吧,”灰原哀有些心虚,尽量维持神色平静,看向池非迟,“重要的是,这件事是不是该告诉毛利大叔和警方……”
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