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不知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别的原因，喊一瘸一拐走出办公室的顾彦辰：</P>

“你赶紧过来给躺平的这几个伤者处理下伤口。”</P>

顾彦辰回头瞥了一眼：“下次戴上眼镜看清楚再说话，他们无缘无故跑来打我一顿，我还要救他们？我很傻还是很蠢？”</P>

办公室里瑟瑟发抖的两个女医生，突然间没那么害怕了，都点头如捣蒜。</P>

顾小小白色长裙上血糊糊的，顾不得疼的嘶嘶嘶嘶直吸气。</P>

“警察同志，他们都是有九条命的人，哪儿需要医生帮忙呀。</P>

万一医生护士们好心好意给他们处理了伤口，完了又跑来医院大喊黑心医院，医生都是庸医，黑心医生，来讹诈打砸闹事怎么办？”</P>

嘁，看人家心软就好欺负？！！</P>

自拍杆趁人不注意，敲断了伤她那人另一条腿，大声吆喝掩盖痛呼的声音。</P>

“看看我这伤，要不是我喜欢拍照，随身带着自拍杆，今天我就交代在这儿了。”</P>

剩下那个警察，听见那人哭爹叫娘的骂声，余光看见顾小小手里的自拍杆离大声吆喝那人只有一尺不到，以为她要报复伤人，出言呵止：</P>

“诶诶，你个女同志，人都已经倒在地上了，你还动手？”</P>

自拍杆在顾小小手里再次变成了不到一只手掌长，顾小小睁眼说瞎话：</P>

“胡说！</P>

我什么时候动手了，我就是收自拍杆，没注意轻轻碰了他一下。</P>

怎么，他是豆腐做的，还是泥巴捏的？那他还跑到医院来闹什么事呀？干脆在家里躺平得嘞。”</P>

用自拍杆指了指脖子，目光猝了冰的刀子似的戳向那个警察。</P>

“我是受害者，你应该先安排医生给我处理伤口，而不是这些故意杀人的嫌疑犯。</P>

怎么，警察同志你和他们认识？”</P>

中年警察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看了眼顾小小，继续给地上四人戴手镯。</P>

一时间拿不准顾小小究竟是以前就瘸了，还是今天伤的。</P>

顾彦辰带伤去护士站拿来急救包给顾小小处理伤口。</P>

“妹妹，疼不疼？”一边给顾小小吹吹。</P>

“下次离远点儿，唉，你今天就不该来。”</P>

“嘁，我不来，等你一个人挨打？你一个人能打得过那么多人？”</P>

两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心都还没落到肚子里，顾彦辰及时强迫自己冷静。</P>

看清楚消毒清创后的一个大拇指长的三角形大口子，顾彦辰心疼得如钝刀子不停在心上割。</P>

该死的……为什么要伤害妹妹？</P>

“妹妹，你这个要缝合，我看看手术室有没有空的。”没抬头，直接问桑主任：</P>

“桑主任，你们伤重不重？</P>

魏医生，安排手术，能腾出来一间也行，忍一忍，轮流缝合伤口……”</P>

桑主任熬了一整夜，这会儿又流了不少血，头昏眼花冒金星，确实需要缝合伤口。</P>

轻轻嗯了一声，就闭嘴安安静静当好一个危重病人。</P>

躲到桌子下面的女医生红着脸跑去推来轮椅，进来时又踹了离她最近那人一脚，缩缩脖子假装若无其事走进来，扶桑主任坐上去。</P>

不等警察再次开口，消失在电梯间里。</P>